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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没有如计划的那般,要用两三天。
次日半夜言景行和言如海侯爷就一起回来了。
就在夤夜时分。
听到后面青瑞堂吵嚷嚷点起了灯烛,暖香顿时睡意全无,也赶忙命人把灯笼挂起来,把灯芯拨亮。
她披着宽大的秋香色珊瑚绒睡袍起身,就看到言景行披着一身寒气走进来。
看上去脸色不大好,连唇都有些苍白。
“跟爹爹吵架了吗?”
暖香倒了热白水带给他暖身子,言景行却不接,示意她放到一边桌子上。
一心上来解掉那远山色翔鹤卷云的披风,微微皱眉让她解开束腰的玉带。
言景行不意她问得这么直接,沉默片刻才道:“还好。”
还好,又是还好。
暖香要被这永远模棱两可的答案弄傻掉了。
言景行却已慢慢走到那沉香小案前,摸摸杯子,又松手。
暖香正想问是温度是不合适吗,他却已叫一心吩咐沐浴。
人径直转到了屏风后面。
暖香悄然站了片刻,把睡袍脱掉,重新换好衣衫,头发挽上髻子,戴上了那支小小凤钗。
“少夫人?”
糖儿诧异的看着又忙碌起来的暖香。
“您这是?”
“公爹远道而归,我若不知道便罢了,若是知道却不去问安,那便是不懂规矩。”
刚过门的新媳妇,正是容易被挑剔的时候。
“可今日这么晚了,明日再去----”
“礼多人不怪。”
暖香截住糖儿的话,要她提着灯笼跟自己出门,临走前刚要叮嘱丫头两句,却发现一心带了人去伺候沐浴,双成已经交代厨房去准备夜宵,皮蛋瘦肉粥,莲叶小馄饨,小笼豆腐包子----连菜谱都不用自己操心。
暖香拉拉身上罩着的玫红色圈兔毛海棠如意纹样的披风,悻悻然走了出去。
青瑞堂在后面,临到门槛,却见到青瑞堂的丫鬟婆子也正一波一波往外赶,不由得立住了脚,难道侯爷没有歇在青瑞堂张氏那里?瞧这方向,倒像是去他自己平日静养的溶月院。
暖香转了脚步,刚过一道月洞门,就看到另有两班人马一起往溶月院赶,一波是来自住着,另一波则来自老夫人住着的福寿堂。
暖香心道果然是如今侯府顶天立地的男人,回家有这么大阵势。
“少夫人,我们还要去吗?”
糖儿看着那热热闹闹的人群心里莫名发憷。
幸而暖香摇了摇头:“算了,尽孝也不错这一刻。
这会儿特特赶去,倒显得没眼色。”
好不容易才到家,竟然不赶紧回青瑞堂见老婆,而自己一头闷进溶月院,连团聚的意思都没有。
显然心情很糟糕-----根本不是言景行说的还好。
自己还是别去撞钉子了。
这边荣泽堂里,言景行刚让一心卸掉发冠簪子,脱去外袍,因到外面拿药油,却发现暖香不在,刚才还穿着的细绒睡袍却撂在一边,眉头一皱,扫了眼立着伺候的小丫头:“少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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