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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李没成皇后成了淑妃。
如今后宫仅有的二妃之一。
现在李淑妃正扑在太后的腿上哭的好不伤心:“姑妈,姑妈你可要给侄女做主啊,表弟他今年夏天又把茵露罗都赏给了袁慕雪,雨过天青的,烟柳的,杏黄的,秋香色的全都给她了。
去年就是这样,说好了今年给我的。”
太后一手握着念珠,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李淑妃的背,一枚碧玉盖宝珍细指银环在举动中发亮:“那还不是你砸了先太子留的琴,把他给气的?恰好小四的书法精进了,魏碑体,呵呵,可是先太子最擅长的。
他不赏到昭仁宫赏到哪里?”
太后的声音不咸不淡不高不低,丝毫听不出悲喜。
“我砸表哥的琴,还不是为着他,谁知道他这么左性。”
李妃也很无辜,她只是为了表忠心,向皇帝展示昨日种种亦如昨日死,如今我心里只有你。
孰料皇帝神经粗惯了,不仅完全无法理解这份心曲,反而去呵斥她凉薄。
李妃继续抽抽搭搭,鼻头都擦红了:“还有今个儿,为着四皇子要过生日,晚上在御花园里摆宴席,说那红白芍药开的好,定能十分增色,就让人全剪了拿去插瓶。
整个宫里谁都知道那芍药是我命根子,专门命了人伺候着,现在这么做,不是专门打我的脸嘛!”
太后的手微微一顿,又转起了佛珠:“难说,皇帝定然是没想到罢了。
当初袁妃种了一种玫瑰说是可食用的,她原意是做馅饼子,结果皇帝一听说先摘去喂马了,她不也没讲什么。
你这会儿来哭哭啼啼的,倒显得你不懂事。
他素来任性,一时兴起什么都不顾,你又不是不知道。
当年跟姬淑仪一起游湖,兴头子上非要自己划船,结果船翻了,主子奴才全掉水里。
他自己没事倒连累的姬淑仪惊悸而死,难道他是专门的?”
李妃当然不敢说是,只管伏在太后膝盖上呜咽“我没脸活啦,呜呜呜”
太后慢悠悠的搁下了念珠:“四皇子的礼物你预备了吗?”
“我?”
李妃愕然抬头,两眼泡泪。
太后皱了皱眉道:“二皇子当初过生日,袁妃可是送了一块极品紫翡翠,连四皇子都送了一方砚台。
便是那南安郡王的文和县主,她原本不知情,听说有皇子寿诞,也当即泼墨画了幅夏柳鸣蝉图充为贺礼。
今个儿是端午节,到晚上诰命夫人都会来朝贺赴宴。
你身为二妃之一,明着打擂台,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大夏后宫不睦?”
李妃支吾着道:“又不是什么罕物,我回去补上就是了。”
太后垂眸看了她一眼,又拿起了念珠。
李妃落了会泪,终究无趣,自己回咸福宫。
这一厢,吃饱了东西的书衡跟四皇子在太液池边玩耍,留袁夫人和贵妃说些私房话。
袁夫人并不阻拦书衡和小四一起。
一则现在年纪都小,用不着避嫌,再则她能感觉到书衡和小四一起玩闹的时候,笑声总是最清脆,笑容大大连眼睛都眯起来了,一派天真无邪。
小孩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嘛。
“那荷花开的真好。”
荷花硕大的叶子清脆呱啦嫩的仿佛要滴水,托举着一大朵一大朵的白玉荷花,水面清澈,时见锦鲤拖着华丽的尾巴在水波间慵懒的晃动。
躲在树荫下,书衡指着一朵花道:“它一半藏到了荷叶底下,另一半露在外面。
你猜它为什么要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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