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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盆里映出的,是一张胡子拉碴的大黑脸,这……竟然是多宝大将军的脸!
吕战赶紧上下左右地摸摸自己的身体,还好,身体还是属于自己的!
他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可是这脸,怎么就会变成多宝大将军了呢?
吕战使劲揉着自己那张胡须蓬乱的脸皮,忽然,他想起来了,是那张面具!
对,一定是那张面具在作祟,昨晚临睡前自己把面具覆在脸上未取下,难道一夜之间,它竟长到自己脸上了不成?
吕战用手掐住脸皮使劲揪了揪,眼看着那张面具缓缓地被从脸上掀起来,面具与自己的脸皮之间有股很强的黏性,不过还好,这面具还能顺利地撕离自己的脸庞。
他那颗高高悬起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几名护院站在门口,满脸迷惑地看着屋内那个陌生的黑脸汉子背对着他们站在水盆前,一会儿揪脸皮,一会儿摸身体,不知此人患了什么毛病。
奚六子紧张地问:“老人家,您,您没事吧?”
吕战赶紧拍拍脸皮,将面具又黏了回去。
确定没破绽后,才咳嗽了两声,转身走到门口,粗着嗓子对护院们说:“咳,我没事,吕战他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哦,出去了啊!”
马立雄脸露遗憾之色:“我们来找吕队,是想告诉他一个关于鬼面崖的好消息的,没想到他却不在家。”
吕战“噢”
了一声,说:“你有什么事儿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晚上我再转告他。”
“这可不行。”
马立雄郑重其事道:“这事儿是大事,我们还是等他老人家明天到护院堂后,亲口跟他说吧。”
吕战见他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关于鬼面崖的这消息我早就知道了,哪还用得着你巴巴地赶来当作天大的消息来献宝。”
奚六子知道吕战一直独身一个人居住,除了已经故去的吕父之外,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特别亲的人,所以格外好奇,便追问:“请问老人家您与我们吕队长是什么关系哪?”
“我啊……”
吕战心里暗骂就你小子多事,口里只能编个谎话道:“是他一远房亲戚,最近几天到云梦城来做生意,暂时借住在他这儿。”
“噢,原来是这样啊。”
奚六子还不放弃,继续问道:“那么老人家在这里做什么生意呢?我们兄弟们在这一带人头很熟,如果能帮忙的话,看在队长的份上,我们一定尽量帮您。”
吕战心下有气,嘴上却只好客气地推辞:“啊,用不着了,老夫自己能行的。”
“别客气,吕队长待我们亲如兄弟,他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您说嘛……”
奚六子这家伙一向就是嘴皮子功夫了得,此刻完全暴露了他惯于胡搅蛮缠的本性。
吕战被他烦得头都大了,只好用句狠话堵上他的嘴:“老夫的生意只怕你想帮也帮不了,因为这次跟老夫做生意的是秘坊。”
“秘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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