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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清渠也小声回答：“从钟丹王手里买的……还没付账。”

万清瑶在旁边同样小声地补充：“我俩正是回来找您拿玄石呢。”

大长老惊住了：“钟丹王手里就有？他还让你们先拿走丹药再给他玄石？！”

这可是七级丹药！

钟丹王的手也太松了吧？哪怕确实基本不会有人敢赖丹皇弟子的账，但这也太信任清渠他们兄妹俩了！

万清瑶就有一点点得意，又很快按捺下来，悄声说道：“我哥跟钟丹王是旧识，所以才能先拿到丹药的。

而且钟丹王还给打了折！”

大长老还是有点难以置信：“旧识？交情有多深的旧识？怎么不早点说？”

万清渠有点尴尬：“说是旧识，其实只是见过一面……”

接下来，他就从当初游历各方、偶遇正在低谷时期的钟邬夫夫二人并给出那点善意提醒说起。

前前后后，其实来往真的非常短暂。

·

大长老听完来龙去脉，这才恍然，摸着胡须说道：“原来如此。”

此刻，他看向万清渠的眼神也颇为欣赏。

“真没想到，清渠还能与钟丹王夫夫有如此缘分。”

大长老心里很高兴，笑着说道，“是你广结善缘，也是我万家的运道好。”

万清渠摇摇头：“是钟丹王太重情谊了。”

大长老点点头，也是赞同：“钟丹王是个难得一见的、重情重义的人物。”

他感叹过后，又正色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尽快去凑足玄石，也尽快送到钟丹王手里，不可辜负了他对你的这份信任。”

万清渠忙说道：“大长老手里的玄石足够，现在就可以送去。”

大长老笑道：“清渠想岔了？我这里只有两百三十万，已经是连其他长老家底都掏空以后的总数了。

算起来也还差五十万，得再回去凑一凑。”

——在拍卖会上，百珍丹的价位都在两百七八十万间，他们有求于人，当然要给最高价。

万清瑶赶紧提醒：“大长老您忘啦？我刚刚告诉您了，钟丹王给咱们打折啦！”

大长老想起来了，有点诧异：“即使打折，难道两百三十万就够了？”

万清瑶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中品玄石。”

大长老一愣：“……多少？”

万清瑶笑着说道：“钟丹王说，看在我哥的份上狠狠打折，只要百万。”

大长老并没有露出喜色，反而皱起眉头，问道：“你们答应了？方才我刚夸了清渠心性好，能广结善缘，怎么现在就敢只凭借一句提点，让人钟丹王割舍近两百万的利益？太不像话！”

他是有些气恼的，“我万家发展到现在，即使急需续命，家风也不可坏！

否则即使能安稳一时，也会很快崩溃！”

事实上，大长老因为万清渠这份心性和对万家的贡献，已经打算不再继续考察其他跟他同代的年轻族人了，还准备跟老祖提一提，之后就将万清渠确定为他那一代的重点培养对象。

结果……

还真是不能夸啊？

这一刻，大长老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盯着万清渠，态度都近乎有些责备了。

“清渠啊，你当年要是手头就有那样的宝物，直接赠予了对方，现在倒是可以接受对方的好意，也能说一句‘礼尚往来’。

但你不过只动了动嘴皮子，怎么敢——”

万清渠作为当事人，一时没来得及解释，可万清瑶有点着急，是连忙摆手、替她哥解释道：“大长老，您误会了！

我哥是要给足数的，但是被钟丹王给堵回来了！”

大长老神情仍不太好看，虽然也等她继续说，语气却仍旧不太好，只问：“钟丹王能怎么堵，让你们收下这堪比咱们万家大半储备玄石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