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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不知道辣椒粉是怎么回事,玉版怎么会不知道?她跟着郑芍,别看胆子比澄心大了些,可这样害人的事,她也是从来没有做过。
没想到第一次做就落了人眼,她怎么会不害怕?
玉版叫来了御医,却不敢在殿里说出来,再一着意留神,得知柳条儿已经死了,她顿时更加地害怕。
再一看自家主子昏迷在床上,就算太医再三再四地保证,她不会伤到一根毫毛,腹中胎儿也很平安,但总是跪了半个多时辰受了大罪,那怕就更加了一层。
这会子趁着人没注意,玉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越想越是害怕,就哭了出来。
她没想到,这一哭竟是把皇上给引了过来。
还好她多年跟着郑芍,也不是吃素的,一惊之下,立刻就有了说辞:“盈夫人这几日日夜呕吐,奴婢们看着忧心得很,便自作主张请了太医,结果太子正赶在这时候中了毒,盈夫人怕是因为太医大都在景辰宫,来不及赶到太秀宫,贻误了太子病情,这才赶了过来向皇后请罪。”
皇帝一下就抓住了重点:“太医院里平时总有七八个太医在,朕此去也带了三个去,还有其他人竟都跟着去了景辰宫?没有人留守吗?”
太医是玉版亲自请的,这事她很清楚:“奴婢去请太医时,平时负责给盈夫人调理身体的蒋太医不在,听了奴婢的话后,有太医便说,我们夫人平时吃喝用了些什么,忌口如何,他们一概不知,若是贸然诊了,怕有不好。
而且蒋太医之前也说过,盈夫人只是吐了几日,这几日又吐了起来,这实在是奇怪。
太医们怕是有什么新的症候,便说一道过来给夫人做个会诊。
没想到,太子这时突然中了毒,这事实在是赶得巧。
陛下,我们夫人一听说太子病了,连自己的病只诊了一半,就让太医全部先去了太秀宫。”
玉版慌虽慌,但她条理清楚,把该说到的,该点到的地方全部都点到了。
皇帝也听不出这里头有什么岔子,只能归于巧合。
毕竟,郑芍怀的龙胎,太医们谨慎一点并不为过。
在皇帝心里,太子当然是最重要的,可郑芍肚里的这个孩子也绝对不容闪失。
正因为孩子少,每一个才显得是特别的珍贵。
皇帝大步一转:“带朕去看看。”
有侍卫便在身后问了一句:“陛下,那胡大人还去乾宁宫吗?”
皇帝略一思索,摇头道:“不了,你把刚刚的话传过去,让他亲自带着人去找景天洪就是。”
太秀宫正殿,皇后在窗口看见皇帝明明已经快走了出去,却被盈夫人身边的那宫女说了两句便勾得转了身子,气得嘴唇都抖了起来:“贱婢!
狐媚子!
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勾着皇上往她那里去!”
偌大的宫室里明明站满了人,却寂静得像个坟墓一样。
皇后心里的怒恨几乎熬成了一锅毒汁,恨不得隔着窗户就能冲着那个该死的贱人喷吐过去!
正在她心头的那把怒火越烧越旺的时候,床上静静躺着的太子突然呻|吟了一声。
皇后心头那锅已经熬沸的毒汁立时哑了火,她转头望过去,“皇儿,你醒了?你身子还好吧?”
一墙之隔,皇帝刚刚踏入太秀宫侧殿的时候,郑芍在郑薇的“看护”
下已经醒了过来。
姐妹俩还没说上两句话,皇帝就闯了进来,直奔着郑芍而来:“爱妃,你没事吧?”
郑芍因着之前多少也算受了折磨,本来她就有恙在身,那一脸的病容根本不用去装就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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