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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何必在女儿要大婚前发飚。
“李姨想阿纹在祁阳伯府出嫁,不肯让自己的女儿给关家增彩。”
段娇道:“……这不可能吧?”
苏颜浅浅一笑,没再说话,她也觉得不大可能。
出了这么一件事,三个也没心思再聚,各自坐车回家。
苏颜见过祖母之后,便去了青园,直接腻在母亲怀里,悄悄把今天的事说了,还道:“我觉得李姨的打算怕是能成。”
陆氏拍拍女儿的小脸,笑道:“想得太简单。”
“什么?”
苏颜瞪大了双眼,看着陆氏。
“事关皇室颜面,休妻不成,和离也不成。
你李姨所求的不过是析产别居。
再说,就算和离,阿纹的兄长也是关家子嗣,你李姨带不走他。
把他自己扔在关家,处境会何等艰难。”
陆氏一点一滴的教导女儿,“但是析产别居就不同,你李姨明面上还是关正严的妻子,她可以带着女儿和儿子一起回娘家久居。”
“所以,阿纹有可能在李家出嫁?”
苏颜道。
陆氏笑笑,“差不多。”
现任祁阳伯出了名的护短又强硬,祁阳伯府老夫人的泼辣当年也是闻名上都的,庆安伯府这回不脱层皮,别想好过。
“好了,今天的事儿,你再回去好好想想。”
苏颜皱了皱小鼻子,不大甘愿的说:“我还是觉得和离好。”
“做母亲的都是这般,事事都以子女为重,等咱们阿姝也做了娘,就会懂了。”
陆氏爱怜的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温声道。
“阿娘。”
苏颜在陆氏怀里蹭来蹭去的撒娇,陆氏嘴角吟笑,轻抚着女儿,心思却转得厉害,太子是怎么回事?她本能的觉得不对,太子路过庆安伯府正常,可是进去管这件闲事就不正常了?难不成,他……
陆氏低头凝视着女儿宜嗔宜喜的娇容,刚刚的那个念头越发清晰。
不成,她得跟丈夫好生谈谈。
自己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只愿她平平安安的过这一生,什么太子妃、皇后,都是憋屈死人的位置,才不想自己女儿去受苦。
苏周诚宴罢归来,就见妻子坐在窗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换了衣衫,坐到了妻子身边,轻抚香肩,带了三分醉意、七分情思的调笑道:“阿慧可是在等为夫?”
陆氏现在没心情跟他加深夫妻感情,拍掉苏周诚的手,见屋中没人,压低了声音郑重道:“太子好像对阿姝不大一般。”
这一句话足以让苏周诚满腔绮思如冰消雪溶般散去,惊道:“你说什么?”
惊讶之下,声音略高。
陆氏白了他一眼,将今天的事跟丈夫学了一遍,“不是我多心,太子今日行事颇为难解。”
苏周诚攒眉沉思,“你没见过太子几次,我却与他接触不少,聪慧自不必说,桀骜之处更非常人。
如今虽与圣人父子相得,然日后,怕是……”
他话虽没说全,陆氏却明白得很,她冷笑道:“就算太子能顺利继位,我也不想我女儿做什么皇后,那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事。
面光心苦,还无处诉说,生生能把人熬死。”
苏周诚到是很赞同妻子的话,他想了想说道:“这毕竟是咱们的猜测,虽不必告诉岳父,但是阿姝的亲事,却可以提早定下,你平日多留意。”
他打定了主意,这段时间要好好看看各家少年,好为女儿选一个如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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