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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弟弟,虽然时常被他嫌弃,可毕竟看着长大,心中还是疼爱且为之骄傲的。
小伙子长得不赖,家世优良,性格阳光热忱,虽然有些愣可头脑不算差,至少学习成绩从来优异。
理应在学校里不缺仰慕者,却偏偏单恋着一个看不上他的人。
对方眼光是不是也太高了点?
等过了九点,他准备完了早餐去叫岑星起床,推开门见着那个卷着被子还睡得沉沉的小朋友,心中又涌起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
不接受,不见得是因为看不上,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不合适。
岑星很好,天真浪漫,通透纯净,身上有数不清的优点,会让人联想起许多美好的东西。
就连犯起傻来,都显得特别可爱。
可他们毕竟差了十一岁。
当他在岑星这个年纪的时候,岑星甚至还没上小学。
昨天虞文洛问他有没有犯法,他赏了虞文洛一个暴栗。
表面上不以为意,心里却无法不当回事。
岑星十七岁,即将成年,就算他们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早就不违背法律。
可那依旧是不合适的。
虞惟笙回忆自己十七岁时,所相信的、思考的,曾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无一不透露着幼稚,甚至有些所作所为会让如今他感到羞耻。
那是一个身体成熟,内在却依旧幼稚的,充满不确定的年龄。
岑星如今所坚持的,或许等他到了二十八岁,也会引以为耻。
他现在见过的风景有限,经历过的事交往过的人也都太少。
当他处在那个年纪,很难意识到自己世界的狭窄,想法的不成熟。
虞惟笙作为一个更年长许多的成年人,有义务更为理智谨慎地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看着岑星的睡脸,想了一大堆。
接着开始自嘲。
虞惟笙你好理智,那你怎么不敢让他走。
去医院的路上,岑星紧张极了,全程眉头紧锁,摆在膝盖上的两只手都紧握成了拳。
虞惟笙只得不停地安慰他,说自己在网上有搜到一些相关的信息,一般而言这类小毛病是很好解决的,未来也不会留后遗症。
“轻松一点,”
虞惟笙说,“会有这类症状有可能是因为压力大。
你这样适得其反。”
岑星认真地点头,依旧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你是不是怕打针?”
虞惟笙故意逗他。
原以为小家伙会立刻摇头否认,谁知岑星闻言竟愁眉苦脸叹了口气,还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他掏出手机。
“稍微有一点点,看到尖尖的针头我会很紧张。”
虞惟笙原本心里也藏着几分担忧,被他惹得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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