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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惟笙闻言当即陷入了惊讶之中。
片刻后,他皱着眉头问道:“是他自己说的?会不会是……”
在网上看来的。
关于后遗症,虞惟笙也查过很多,还私下问过那个医生朋友。
这类病症生育功能出现问题的可能性确实有,但不高。
岑星作为一个尚未被标记过的未成年Omega,以往从未做过这方面的检查。
虞惟笙主观上总觉得,只要岑星遵照医嘱积极配合治疗,那种小概率事件砸不到他的头上。
眼下听岑月突然提起,嘴上虽下意识想反驳,可心里却是不由得慌张了起来。
“不是,是我男朋友说的,”
岑月说,“他学医,虽然不是主攻这个,但是接触过几个类似的病例,都是不孕。”
“……两回事吧,”
虞惟笙摇头,“我问过医生,这种概率有,但很低。
既然学医,还是严谨一些比较好。
你没跟岑星本人说过吧?”
“当然没有,”
岑月说,“我男朋友只是这么一说,我也知道这不是百分百确认的。
要不是你特地过来找星星,我也不会主动跟你提。”
“别跟他说这些。”
虞惟笙说。
岑月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突然笑了:“为什么?”
“既然不见得是真的,何必自寻烦恼,”
虞惟笙说,“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他现在不适合分心。”
“你就那么希望他出人头地啊?”
岑月说。
虞惟笙想了想,也跟着笑了:“倒也不是。”
如果岑星真的考得一塌糊涂,上不了任何大学,到时候虞惟笙更烦恼的一定是该如何安慰他的小朋友,好让他相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对虞惟笙而言,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初会逼着岑星去上课,一来只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小弟弟,盼着他能有更光明的未来。
二来是希望小朋友能有点儿事忙活,好别把心思全堆在他身上。
现在不一样。
他希望他好,却并不要求他一定要好。
比起变得优秀,他更在乎岑星是不是发自内心感到快乐。
岑星这半年里花了那么多时间,付出太多努力,他希望最终能有让岑星感到欣慰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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