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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金致诚面上浮现出一丝悔恨,司空孤却心中暗道:“这气势犹如齐人三鼓,也是讲究再而衰,三而竭的。
金有德的儿子看来和他老子一样,都称得上是优柔寡断之徒。”
又听南宫俊怒道:“小子猖狂!
说!
那杯酒是你泼的!
还是你老子让你泼的?”
言罢哈哈大笑,一手抓过金致诚的衣襟,左腿横扫,金致诚便跌落在地上,那一柄闪着寒芒的利剑依然斜指着金致诚的脖颈。
堂外众人听了南宫俊这话,便一眼看见了南宫俊裤裆处的湿痕,又见到金致诚的惨状,便猜想到这个南宫俊原来是在为江湖意气而出手争斗,有几个本来对漕帮甚有好感的百姓,不由得皱起眉头。
此时南宫俊耳畔却传来司空孤那清澈的声音:“南宫大侠既然要杀畜生,小弟倒也管不着,只是南宫大侠看看这大堂的桌椅板凳,十尺之内可有安然无恙的?”
司空孤仿佛浑然不见南宫俊微微张开的嘴巴,继续比划道:
“南宫大侠你现在站的位置应该有一张八仙桌,大约有三四十年历史了,明月楼又这么长历史的桌子可不多,这一张却被‘流光式’毁了,而这位金少侠躺的地方吧,也应该有一张黄花梨木的椅子,那可是特地从崖州运来的,却被他用“刀劈华山”
横劈后,又不知被何人踹成了渣子,我明月楼家小业小的,大约也就这么三四十把呐!
还有这些会呻吟的‘尸体老兄’们,这地上铺着的可是上好的桦木,可值钱了!
除了被这些血染了,还被南宫大侠你的“三一斩”
伤得最多,而这金少侠“斜柳飞絮”
没插在人的身上,却将这把刀插入我这梁柱内,我明月楼大堂尽管有十数根柱子吧,也不能随便插啊!
还有……”
听着司空孤突然滔滔不绝起来,说着在南宫俊眼中还不如鸡毛蒜皮的事,南宫俊竟是气得嘴角抽动起来,却又当即想道:
“这小子,是傻的?还是疯的?他到底是什么人?真是这明月楼的人?等等……他方才说明月楼是他的?不对,他怎么知道这些武功路数?那一招是“刀劈华山”
?刀劈华山在霸王刀法中不是竖劈么?那一式分明是横斩,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眼见司空孤又指着那柜台上的几处不知是刀痕还是剑痕的伤痕,南宫俊终于醒悟过来自己应该做什么。
“小子!
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南宫俊伸手止住一个走向司空孤的帮众,此时那个帮众手中的刀距离司空孤喉咙还有不到五尺的距离。
那个帮众十分无辜的看着南宫俊,南宫俊只得对他报以苦笑。
“你看,就算是个疯子,可他不是武林中人,咱们砍了还得赔钱不是?”
南宫俊尽力用眼神与那个帮众进行交流。
“南宫老大,这钱我出好不成么?他好烦啊!”
南宫俊是这么解读这个帮众眼神意思的。
而在与帮众进行“眼神交流”
的瞬间,南宫俊却忽然醒悟过来,方才司空孤说的“流光式”
、“三一式”
皆是自己家族中不传外人的独门招式,而这小子是怎么认识的?一阵寒流倏然爬上他湿热的背部。
“能够了解这些招式不足为奇,他方才一直在门外盯着我们?但连我都不知这些桌椅为何而毁。
莫非他只是凭借这些桌椅残骸便能够判断出我们用得何招何式?这小子究竟是哪一号人物?这么年轻的人,又是江南口音,不可能是神门满红沙,看他模样,也定然不是江宁楚钟承,这等人物是扬州人么?”
南宫俊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司空孤一遍,却只得摇摇头承认自己从未见过这等江湖才俊。
“扬州武林有这么一号年轻人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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