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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铮的看法出乎他意料,“这状态挺好。”
童延:“哈?”
黑暗中,聂铮沉默一会儿,说:“人不知自己不足才真可怕,那等同于没有思考,没有进步……以后,你认为自己差,心里浮躁了,把这句话拿出来想想。”
可能这一阵不好的事太多,童延无故觉着最后那一句像交待遗言似的,他搂住男人的胳膊收得更紧,嘴唇也贴到男人颊边。
接连两场分别,他们已经很久没做那事了,察觉男人呼吸也不那么平静,他抬起腿,膝盖朝聂铮身下蹭过去。
很快,他大腿被男人按住了,聂铮摸了下他的头,温热的嘴唇落在他额上,温和地说:“睡觉。”
也对,古人去了长辈,总要戒这戒那守一阵子孝。
童延忘了古人有没有给舅舅守孝的规矩,但聂铮心里不好,不想来荤的,好像也在情理当中。
于是他没再撩拨,也回吻一下男人的脸颊,乖乖睡了。
一直等身边人呼吸变得匀缓,聂铮才小心拉开童延的胳膊,轻轻下床。
他拖了把椅子到床边坐了下来。
也不算奇怪,可能他心里记挂了太多事才睡不着,比如云星新CEO的人选,比如开始着手分公司分拆上市。
他坐在那,默默注视着床上熟睡的人,也只是看着。
四下静谧,夜凉如水。
云星新的CEO走马上任,是在童延到外景地半个月之后。
他看着网站页面半天没回过神,这些天除了聂铮忙一些,没其他风声啊,公司这是变天了?
被任命的CEO是云星的一位小股东,之前也是公司的高层。
童延自语道:“反了?”
小田笑着说:“放心吧,按咱们公司的现状和眼下的章程,没人造得了聂先生的反。
CEO,首席执行官,说穿了还是替他打工出力的,他是董事长,总不能什么事都一直一手抓着自己劳心劳力。”
童延还不至于弄不清董事长和CEO有什么区别,等到晚上,他给聂铮打了个电话。
对此,聂铮只有一句话:“公司已经上了正轨。”
童延突然有种感觉,聂铮以后的工作重心要从云星移开了,这个男人就像是个骁勇的王者,永远在征服,永不停歇。
真是够劲儿,一个男人的人生正当如此,童延觉得他自己以后的人生,也应该如此。
但就在这一年的五月,他征服星辰大海的路上遇上了一点小阻碍,之前在谈的那个运动品牌的代言,甲方已经明显表现出青睐他的倾向,有人开始作妖了。
五月中旬的一天早晨,他起床就接到郑总监的电话,郑总监说:“今天看到新闻不要惊讶,不要着急,当着任何人的面都不要乱说话。
这不是你的事,我来处理。”
他心里一个咯噔,打开平板在微博上用自己的名字一搜,果然,好几个营销号的主题都是,新晋小生出身贫寒,母亲竟是风尘女子。
而且光爆他出身还不够,得有明显坏三观的黑料泼在他身上,童延这一看,又愣了,整篇博文,说他出身只是寥寥几句,下边则是知情人爆料,大概意思是,他深得母亲真传,初中时就知道借恋爱关系从女同学身上骗钱,被他骗的那位,人家还说得有名有姓,叶琳琅。
童延立刻烦躁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郑总监说:“他们事先跟叶琳琅父亲串通好的,按他们的布置,待会儿,叶琳琅那边就要发声声讨你。
这就是跟你把黑点坐实。”
童延懂了,这也是叶琳琅走到公众面前的机会,女孩儿今年大二,出名趁早,大概也是时候了。
叶琳琅自己人老实,不会害他,可她家里人就说不准了。
目前,代言最有力的竞争者只有一位,黑他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了,童延问:“钟诚的团队给了叶家什么好处?”
郑总监说:“当然是捧叶琳琅出道。”
没等他多想,郑总监又说:“放心,你救过人家的命,叶琳琅他爸挺讲究,这次没恩将仇报。
你看着吧,好戏在后头。
钟诚那边能给她的,我们这边也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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