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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得贾府亦乐此俗套?子兴道。
不然。
只因现今大小姐是正月初一日所生,故名元春,余者方从了。
春字。
上一辈的,却也是从兄弟而来的。
现有对证:目今你贵东家林公之夫人,即荣府中赦,政二公之胞妹,在家时名唤贾敏。
不信时,你回去细访可知。
雨村拍案笑道。
怪道这女学生读至凡书中有。
敏字,皆念作。
密字,每每如是,写字遇着。
敏字,又减一二笔,我心中就有些疑惑。
今听你说的,是为此无疑矣。
怪道我这女学生言语举止另是一样,不与近日女子相同,度其母必不凡,方得其女,今知为荣府之孙,又不足罕矣,可伤上月竟亡故了。
子兴叹道。
老姊妹四个,这一个是极小的,又没了。
长一辈的姊妹,一个也没了。
只看这小一辈的,将来之东床如何呢。
雨村道:“正是。
方才说这政公,已有衔玉之儿,又有长子所遗一个弱孙。
这赦老竟无一个不成?”
子兴道:“政公既有玉儿之后,其妾又生了一个,倒不知其好歹。
只眼前现有二子一孙,却不知将来如何。
若问那赦公,也有二子,长名贾琏,今已二十来往了,亲上作亲,娶的就是政老爹夫人王氏之内侄女,今已娶了二年。
这位琏爷身上现捐的是个同知,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所以如今只在乃叔政老爷家住着,帮着料理些家务。
谁知自娶了他令夫人之后,倒上下无一人不称颂他夫人的,琏爷倒退了一射之地:说模样又极标致,言谈又爽利,心机又极深细,竟是个男人万不及一的。”
雨村听了,笑道:“可知我前言不谬。
你我方才所说的这几个人,都只怕是那正邪两赋而来一路之人,未可知也。”
子兴道:“邪也罢,正也罢,只顾算别人家的帐,你也吃一杯酒才好。”
雨村道:“正是,只顾说话,竟多吃了几杯。”
子兴笑道:“说着别人家的闲话,正好下酒,即多吃几杯何妨。”
雨村向窗外看道:“天也晚了,仔细关了城。
我们慢慢的进城再谈,未为不可。”
于是,二人起身,算还酒帐。
方欲走时,又听得后面有人叫道:“雨村兄,恭喜了!
特来报个喜信的。”
雨村忙回头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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