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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儿子,杜如晦自是深有了解,吃喝玩乐或还可以,但是若说他有行医诊病之能,而且更是医好了自己身上的病患,使自己得以活命,杜如晦却是万万不信的。
先不说自己的病情有多么严重,便是用濒死或是弥留来形容亦不为过,就说杜荷,一不曾看过医书,二不曾拜过先生,三更是不识得一颗草y,就这样一个与医道毫无关联之人,又怎么可能会治得好自己身上的顽疾?
“老爷,是真的!”
杜荒大着胆子在旁ā言,为他们家二少爷正名道:“确是二少爷寻了一个退热的方子,这才让老爷这么快醒转过来!”
“真的?”
见府里的下人也是如此说讲,杜如晦不由满是犹疑地扭头向杜荷看来,再次向杜荷本人问道:“荷儿,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没有他们说得那般玄乎,”
杜荷再为老爹倒了一杯温茶递上,轻声说道:“孩儿只是碰巧知道一个祛热的土方,除了祛热之外,便是再无其也功用,所以,爹的病情能有所好转,主要还是王署令功劳。”
“小公子过谦了,”
王子和接声说道:“祛热的方子虽多,但是能有小公子这般奇效的,老夫却是从未有过耳闻,今次若非有小公子的这个方子在,说句不敬的话,老夫人就是使上浑身解数,到最后,怕也是无力回天,救不会杜仆è的ìng命。”
说起这个,王子和的面上不由又显出几分愧è,没想到原本就已被他们太医署认定不治的病患又会忽然好转,没想到他们太医署十数个行医几十年的老太医,却还不及小杜公子手中一个祛热的土方。
所以,在为杜如晦身子好转欢喜的同时,王子和的心里又觉着有些不是滋味。
“这么说,”
接过儿子递来的茶水,杜如晦抬头凝视着杜荷,轻声说道:“真是我儿救了老夫?”
“说不上是救,只是不想爹你有事,所以才决定要拼上一拼。”
在老爹的面前,自然不能说得犹如死马当作活马医那般直白,杜荷很是委婉简述了一下之前的状况,接声说道:“爹的身子虽然见轻,但是病根仍在,日后仍需慢y调理,所以现在,爹还是快些躺下,多多休息一阵为好。”
“至于其他的一些事情,”
说着,杜荷扭头朝着房mén方向看了一些,轻声说道:“有孩儿还有大哥在,不劳爹多费心思。”
有老爹在,整个杜府就算是有了主心骨,纵使老爹现在不能下榻,不能主事,但是只要人还在,那就是一种像征,杜府就算不得没落,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敢欺上mén来。
“嗯!”
看到儿子如今变得这般懂事,杜如晦满怀欣慰地轻点了点头,依言再次平身躺下,心神放松之间,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再一次地睡入梦中。
“少爷,”
见他们家老爷再次安稳睡下,杜川轻身上前,小心地向杜荷提醒道:“皇上,皇后娘娘还有夫人他们全都在外面候着那,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出去跟他们知会一声,把老爷好转的消息告知他们,免得他们仍是忧心不已?”
“那是自然。”
伸手为老爹掖盖好裘被之后,杜荷轻站起身,抬手稍微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之后,遂与王子和一起,抬步向卧室房mén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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