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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赵悠悠不赶他走,起床再早又有什么关系?!
慈幼院距离少林寺还有一段距离,他们提前租了大巴,把所有人拉了回去。
丁大东伤到了惯用的右手,洗漱时废了不少牛劲,等到回到宿舍时傻了眼。
今天白天他可是占了赵悠悠旁边的床位,可现在躺在那里的,却是壮的像头牛的悠林师兄!
至于赵悠悠则换到了靠窗的上铺,和悠静师兄并排睡觉。
他亮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是两盏小灯,他什么也没说,转过了身,缩进了被窝当中。
这个晚上丁大东过的十分煎熬,他从没住过集体宿舍,一屋子十六个成年男人,汗衫,臭袜子,运动鞋到处都是,打鼾声此起彼伏。
丁大东手腕又肿又痛,脑袋里翻来覆去想着烟花下赵悠悠的模样。
在床上烙了一晚上馅饼,接近四点丁大东才迷迷糊糊睡着。
他大脑还没有休息够,五点的时候就被打板的声音吵醒。
寺庙里讲究晨钟暮鼓,但很少有普通人知道,在敲钟之前,是有专人通过打板的方式叫醒众位僧人的。
打板既能报时,也能集合僧人,这种专用的木质响器在敲击时,会发出清脆的声音,在寺庙里回荡。
少林寺名下的慈幼院也延续了打板的传统,起床、吃饭、上课、练武都有僧人打板,而且根据目的不同,打板的节奏也会有所变化。
打板的声音在宿舍楼道里回响,每个寝室都陆陆续续打开了大灯。
丁大作家还没醒盹,胡子拉碴,一脸茫然的坐起来,看着寝室里大家安静快速的穿衣洗漱。
多虑又少眠的他现在思维迟钝的像是一碗没冲开的藕粉,拿着毛衣就往腿上套。
赵悠悠看不过去,把他从床上拎到地上,结果他的毛衣和牛仔裤帮他穿戴起来。
丁大东乖的像是只狼崽子,让他举手就举手,让他抬腿就抬腿,赵悠悠三下五除二帮他收拾好,还去涮了一条凉毛巾,扔到了他脸上。
冰凉的毛巾铺到脸上,丁大东这才懵懵懂懂的清醒过来。
面前的赵悠悠精力十足,小细腰大长腿被遮掩到运动裤下,气色极好,连黑眼圈都看不到。
——能够让丁大东失眠一整晚的事情,根本动摇不了赵悠悠分毫。
慈幼院的孩子们都未成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有爱心企业过来做公益,大手一挥包了孩子们的牛奶鸡蛋。
不过这些东西是荤的,孩子们吃得,照顾他们的僧人吃不得,他们每天自己熬粥做馒头腌咸菜,遇到逢年过节的大日子,早饭里还有素馅包子。
像是赵悠悠这些成年后回来过节的孤儿们,会给院里交伙食费,跟着僧人们一起吃饭。
伙食费不贵,一天才七块,食量大的主动交翻倍,比如赵悠悠就交了十四,大块头的悠林交了二十一。
丁大东还没调过来“时差”
,既没精神也没胃口,像个小姑娘一样把包子捏下来一点点往嘴巴里塞,他一口能嚼二十下,这速度悠林都吞下去一整个包子了。
丁大东嘴巴闲不住,问:“这些做饭的师父应该比咱们起的早吧?咱们是被打板的人叫醒的,那他们是被谁叫醒的啊。”
赵悠悠无语的看着他,半晌说:“丁大东,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个东西叫闹钟啊?”
“……”
吃完饭,孩子们去上早课了。
僧人的早课是念经拜佛,而孩子们的早课其实就是晨读,宿舍楼的一层被开辟出来当教室,大家先读古诗古文,又拿出英语课本齐声朗读。
赵悠悠他们列队去了操场,几人活动开手脚,拿起兵器架上的兵器比划起来。
赵悠悠说:“大家先等等,先让我开个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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