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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回去看到茉香的姐姐,记得替她转告一声,叫姐姐不必太过担忧。”
七郎一听到他提起吟芳,眉尖立刻蹙起。
颖坤站在一边,看他俩无声对峙,觉得气氛有些怪异。
七郎以前跟兆言要好不输她,怎么阔别多年一见面,反倒像存了敌意似的。
她对七郎道:“七哥有事就去忙你的,我不用你送,自己能回去。”
七郎不语,兆言先道:“二位身在军中,舞枪弄剑是家常便饭;朕长处深宫,想找个同道中人实在太难。
七郎也是好武之人,将心比心,应当能理解朕这份迫切苦心吧?”
颖坤不知他们打得什么哑谜,说完这句话,七郎紧蹙的眉头松开,思量了片刻道:“臣先行告退。
比武点到即止,颖坤,你下手掌握好轻重,别伤了陛下。”
颖坤点头,兆言笑道:“你这么有把握她一定能赢我?”
七郎道:“陛下从小就不是颖坤的对手,现在就更不是了。”
“那可不一定。”
两人笑得古里古怪,七郎告退先走一步。
兆言侧身向北一指:“走,去演武堂吧,你再熟不过了。”
演武堂是以前六郎教授兆言习武的地方,在宫城东北,六郎不在的时候,当然就是他们俩胡天胡地的场所。
颖坤迟疑道:“臣如此装束,怎能比武?”
她穿的是曳地长裙,头发也只用发簪松松挽着,一个跟斗一翻就得全散下来。
兆言道:“这你不用担心。
你跟齐进身量相仿,将就穿一下他的,不介意罢?”
到了演武堂,齐进领她到旁边休息用的配殿更衣。
齐进虽是太监,个子也不高,但身形毕竟与女子不同。
颖坤换上他的衣服,竟然十分合身。
那衣裳料子簇新,看似还没上过身。
颖坤道:“大官的新衣倒叫我先穿过一回。”
齐进道:“您不嫌弃就是小人的荣幸了。”
墙角摆着盥洗的手巾铜盆,颖坤换过衣裳束起长发,脸上却还黏腻腻地糊了一层脂粉,她顺手洗了把脸全擦了。
回到演武堂中,兆言负手立在兵器架前,听见响动回过身来,目光从上到下在她身上逡巡了几个来回。
颖坤被他看得颇不自如,抱拳问道:“陛下想比什么兵器?”
兆言道:“刀剑无眼,要不就比拳脚吧,免得你怕伤了我束手束脚反而施展不开。
你不是最擅长近身格斗么?”
“陛下多虑了,臣自有分寸,既然要比试就会全力以赴,不会因为陛下是至尊就手下留情,那样才是对陛下不敬。”
她走到兵器架旁,“臣这些年在军中操练,习的都是行军打仗马上骑射的武艺,兵器一寸短一寸险,近身格斗练得更少。
如今臣最擅长的,是我杨家祖上传下来的梅花枪法,陛下可愿与臣比试?”
“比长枪……”
他顿了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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