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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才发现,这狐狸的毛好像分了两个层次,外面一层很粗糙,里面一层却是油光水滑的。
想来,这狐狸原本应该通体都是这种缎子似的顺滑软毛,只是风餐露宿、吃了些苦,外面这一层才糙了。
程未晞心头一软,又伸手抓了抓狐狸的后背。
狐狸半坐在地上,前腿支着,双眼微眯,整张狐狸脸上都是被抓得很舒服的神情,狐狸身体毫无征兆地往地上一倒,半趴着在程未晞的脚边,昏昏欲睡。
程未晞眼睛一转,计上心头,找来一把剪子,哼哼道:“上次不是想剪头发嘛,好,我就大发慈悲帮帮你!”
说着,手中的剪刀便利索地飞舞起来,在狐狸的背部剪了个造型不大完美的WiFi图标。
“这可是人间最流行的发型,便宜你啦!”
狐狸晕晕乎乎地动了一下,整个身体从俯卧变成四仰八叉,露出腹部更细软的白色皮毛,以及隐在其中的重点部位。
程未晞瞄了一眼,又抬头看屋顶。
真遗憾,狐狸形态有啥好看的。
她收起剪刀,揪了揪江怀殷的狐狸耳朵:“你别睡这啊,我送你回房间吧!”
狐狸不动。
她用双手拉了狐狸一下,没拉动,这才惊觉狐狸的重量惊人。
她又改为背,把狐狸的前爪搭在自己肩上,用力想要站起,这次不仅没成功,还把狐狸的屁股给墩了一下。
再站,背上的重量忽然消失,耷拉在她肩上的两只爪子变成瓷白色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江怀殷的脸搭在她的耳朵旁,似有似无的酒气传来:“我没掉毛,没掉。”
程未晞哭笑不得:“好好好,没掉。”
只是,被她剪掉了不少!
江怀殷平日里鲜少以狐狸的形态出现,那图标又在背部正中央,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白辞笙端着一盘水果走回来,一眼看到两人颇为亲密的身影,瞪圆了眼睛,一副难以接受的样子。
程未晞翻了翻白眼:“你那是什么表情,快过来帮我,他喝醉了,帮我送他回去。”
白辞笙咬着嘴唇,不情愿地过来。
还没碰到江怀殷,身后的白昔年便伸手拎起江怀殷的胳膊,将他挂在自己肩上,半拖半拽,叮叮咣咣地把人拉扯到隔壁,“咚”
的一声丢在床上。
程未晞跟了过去:“你轻点,那是人,不是木头。”
顺势瞧了瞧屋子和床榻,似乎跟她那屋没啥区别,可江怀殷醉醺醺地躺在床榻上,衬衫一半系在牛仔裤,一半掀了起来,露出结实的小腹和肚脐,这屋子便似乎变得不同了。
程未晞忍不住瞄了一眼,又瞄一眼。
白辞笙越发悲愤,冲着程未晞道:“帝君待你掏心掏肺,你怎么如此?”
程未晞不以为然:“我咋了?”
“你对这狐妖很好!”
“我不是一直对他很好吗?人家帮我那么多次,我这是投桃报李!”
白辞笙可不傻:“不一样,你很关心他,却不见你关心帝君。”
程未晞耐着性子:“我为什么要关心你家帝君,早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帝君夫人,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白辞笙想不通:“帝君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这狐妖?”
合着她说了半天,人家一点都没听进去。
程未晞决定最后再努力一次:“帝君待我用心,并不意味着他心仪于我。
你别老想些有的没的。
再造谣,耽误了我勾搭小鲜肉,我可跟你们没完!”
白辞笙听了这话,咬着嘴唇看向床榻上的江怀殷。
程未晞连忙掰正她的脸:“我说的小鲜肉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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