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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昨非这话问的诡谲惊异。
看客都不由纷纷讨论了起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无辜之人?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秘密么?”
“死了那么多人,难道都能是阴谋?”
“……”
“……”
李雷泉完全不落入今昨非话语的陷阱,顺着对方的思路走,反而轻轻挑眉,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看向今昨非,仿佛捉住了猎物的马脚一般,明亮得有一些诡异:“你若不是余今在,又怎么会说……问出这句话?”
他话语方落,便有不少人恍然大悟,顿时惊疑惑不定地看向了今昨非。
李雪焉没听明白,悄摸地拉池文州的衣角:“池叔,我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池文州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如若今昨非不是余今在,只是个无辜的看客,那么在他看了余今在杀了满寺佛子,又屠尽了天街公卿之后,又怎么会下意识觉得,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鲜血,是不无辜的呢?若是正常怀疑,也只是会认为,只有零星的幕后黑手,操纵着这一切发生,而认为那些只是在做着自己事情,甚至于只是路过了余今在的佛子们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罢了。
毕竟,那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或者是三十个或者四十个人……那是成百上千的生命,如今……尽数成了余今在的手下亡魂。”
李雪焉听得似懂非懂,忽而灵光一闪,道:“池叔,你的意思是,因为死的人太多,付出的代价太惨重,所以反而不会有人去怀疑这代价本身?所以问出了这个问题的今昨非……说明他知道内情?但是如果他不是余今在,又怎么会知道内情呢?”
“……”
今昨非面对李雷泉的质问倒是一派的坦然:“怎么,巧合可以定罪,一句问话,也可以定罪了么?”
今昨非微微一笑,“阁下,我也无意与你纠缠,也没必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这样吧……”
今昨非道,“是大宛怀疑我,那么只要能拿出明确指认我是余今在的证据来,我也无话可说。”
“这些不痛不痒的巧合,就没必要在搬上台来计较了。”
今昨非一拂衣袖,云淡风轻地道。
他看起来底气十足,并不在乎李雷泉的步步紧逼。
李雷泉还未答话,门主便笑道:“小朋友说的在理,也不耽误时间,阁下,就照这么来吧。”
语调温和,意思却笃定。
剑门门主发话,自然是一锤定音。
这里是剑门的主场,李雷泉若是不想彻底与剑门结仇,那就只能按照门主所说的做了。
殿外流雪忽而大了许多,李雷泉和今昨非站在人群中对峙。
他们的目光交锋,像是海面上漂浮的两座冰山忽而相撞,谁都没有退缩的意思,宁可落得个粉身碎骨,同归于尽。
.
“剑门探索之法无用,李雷泉所言的证据大多也只能算是个巧合,大宛到现在还不肯退,难道还有什么底气手牌没打出来么?”
池燚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道。
“担心?”
薛一岳用杯盖拂去茶水浮沫,平静地问了一句。
池燚没想到薛一岳居然会搭话,惊讶地看了薛一岳一眼,谨慎地道:“有点,毕竟我不知道我小叔为什么要掺合这件事……最关键的是,我不知道我小叔的立场。”
“若今昨非当真是余今在呢?”
薛一岳直接指出关键。
池燚苦笑道:“之前在来仪康的时候也曾看过余今在的通缉令,也听闻过若余今在要逃,必然会逃往仪康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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