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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她冷冷地瞪着手机,要是有可能的话,她真想摔了手机。
但是不能,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智告诉她,别跟个孩子一样。
脑袋里一连串的问题,缠得她不得安宁,她拿着个包,大踏步地在路上走,沿着大街走,就随便走走,没有目的性的,从早上到中午,再从中午到入夜,她一直都没有回家,家里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纠结的时候,更觉得家里冷冷清清。
晚饭,她还是一个人吃的,去了常去的那家常菜馆子,两小菜一个汤,味道很合她,还吃了两小碗饭,吃得挺饱,她这个人惯这样子,就算是心情不好,饭量还在,在她身上从来不会出现因心情不好而不想吃饭这种事。
中间,她还挺情调地喝了点小酒,不是干红,不是干白,而是普通的蕃薯烧,由蕃薯烧成的烧酒,有着凛冽的香味,从舌尖慢慢地流下去,流到她的胃里,仅仅是一小杯,够她喝的脸红脖子粗,且脚步轻飘飘的。
喝酒,她其实挺喜欢,有时候,跟着何权敬酒,一般都是果汁,何权能喝酒,当兵的酒量都好,至少她认识的都那样,酒量绝对好,有何权在场的地儿,她喝不了酒,这家她相熟的小馆子里,喝着老板亲自烧的烧酒,那滋味绝对好。
她这个人没有特别的爱好,也就喜欢时不时地来这里喝点小酒。
夜里,还是拾出租车回家,喝酒不开车,她还是没能领回自己的车子。
喝了酒的人,睡得更安稳。
一夜好眠。
只是,她不知道的事,关于她的生平,一夜之间已经摆在这国家象征最高权力的男人案前,从小到大,直到与何权结婚,还有她从来没有浮于表面的“混乱”
关系,景析将个文件袋放在他面前,这里面的内容,已经由他亲自过目过――
景析就站在他身边,看着他并没有动那个文件袋。
“您不看看吗?”
终于,他问了。
这位象征着国家最高权力的男人,却是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他,一如初见时那般的冷艳犀利,然面眼角叫人震惊地见到他的泪水,从他的眼眶缓缓地渗出,滑落脸颊,――“她、她还活着――”
所有人都说她死了。
她确实死了,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于交通意外,甚至被人抛尸,抛于水里,以至于找到她的尸首时,面目全非,最后是靠dna检查,才知道是她。
何权是结婚了,他知道的。
有人说长得像她。
对,不知道多少人说起来像她。
但他从来没有往那里想过,一个无懈可击的生平,明摆在那里,谁也不会怀疑一个有着正式生平的人可能是她――直到,他亲眼见到了她,在郑家门口,绝不会认错,那是他的乔乔,陌生的眼神对上他,要不是他有极大的克制力,也许早就拉着她走了!
郑良夫为什么不钟意这个儿媳妇?
他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想象这会儿她的乔乔与郑良夫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关系了,她的乔乔应该尊称郑良夫为外公,可现实是她换了个身份,成了郑良夫的儿媳妇,尽管那是他不能明面承认的儿子!
有一种人自己荒唐,那是随便的,但要是有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荒唐,那绝对是不能原谅的,尤其――他翻开文件袋,清楚地看到郑良夫曾经吩咐下去的事,关于张谨谨的生平,全是他的意思,没有明面上的证据,根据调查,与他有关。
都说男人不流泪,那是未到伤心处。
史证确实是伤心。
而且伤心到极致,甚至有一种迫切的希望,――可看到文件夹下的照片,尽管照片的角度已经够掩饰,还是看得出来车前盖上的两个人在做着什么,他一手就恨恨地把照片给撕了,“把这些全都销毁了――”
景析也避免不了地看见了,不无遗憾地觉得这太过分,以前是这样子,现在也是这样子,居然还在外头野合,就在车前盖上,――甚至也让他觉得有种怒气冒上头来,“早就已经销毁了,您放心。”
“是不是这样子比较有乐趣?”
史证把文件袋递给景析,脸上的泪还在,他抽了张面纸,动作镇定地抹去脸上的湿意,“把人带来,我要见她,不必惊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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