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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萧指了指花清渊,又指了指花晓霜,说道:“这个是他女儿!
也是那个女人的侄女,只要你用她胁迫他们,他们敢不听你的吗?”
四王子见花晓霜一脸惊惧,哭个不停,心中更无疑虑:“就算小娃儿弄鬼,这小女孩的眼泪却不是装出来的。”
花慕容气得流泪,口中“臭小鬼、小畜生”
地乱骂,手舞长剑,便往这边扑来,心想即便救不了侄女,也要杀了梁萧,以解心头之恨。
四王子见她即便生气,模样也甚可爱,更觉心痒,忖道:“这白衣女秉性刚烈,我强逼于她,她势必抵死不从,大失兴味。
不如用这小女孩胁迫她,让她服我,任我摆弄。”
当下自梁萧手中将晓霜接过,只觉她浑身僵硬,便对梁萧笑道:“你小小年纪,倒有见识,也罢,好好跟着本王,包你享福不尽。”
梁萧笑道:“有羊奶茶喝么?有小马驹骑么?”
四王子一愣,哈哈笑道:“都有都有,还有烤羊羔吃!
波斯马骑呢!”
梁萧大喜,拍手直笑。
四王子见他天真流露,也不觉哑然失笑,一转眼,扬声叫道:“都给我住手罢!”
三名手下闻声后跃,四王子向花慕容笑嘻嘻地道:“你侄女都在我手里啦,还不乖乖服从我么?”
花慕容怒不可遏,本想大骂,但一看花晓霜,心口一痛,几乎落下泪来。
四王子见状,知她心意动摇,大是得意,又向花清渊笑道:“你武功不错啊,若愿为本王效命,我看在美人儿份上,便不计较方才之事,让火真人为你解毒疗伤。”
花清渊以剑拄地,啐了一口,怒目不语。
四王子笑道:“我乃大元皇帝第四子脱欢,此次南来查探动静,得了一张地图,却被姓秦的横里截去了,你得给我拿回来。
此外,我要你妹子做我的姬妾,我堂堂王子,想也不辱没了她吧!”
花清渊闻言一惊,继而扬眉怒道:“花某虽是一介草民,也知礼仪廉耻,卖国之事,决然不为!”
脱欢笑道:“果真是臭硬脾气,你中了火真人的‘幽冥毒火’,女儿的生死也在我手里,若是不听我言…”
花清渊不待他说完,沉声道:“死则死矣,不必多言。”
他瞧了花晓霜一眼,眉宇间露出伤痛之色,涩声道,“霜儿,爹爹这辈子对你不起,你还未出生,就因我之故患上重病,如今又让你落入强贼之手,爹爹…爹爹…”
说到这里,语声凝噎,眼里已是泪光溶溶。
花晓霜更是泣不成声,忽地身子一晃,似欲昏厥。
花慕容猛一咬牙,丢开宝剑,大声道:“脱欢,我跟你走,你…你放了他们父女。”
花清渊惊道:“阿容,你胡说什么?”
花慕容凄然一笑,默不作声。
脱欢两眼在她秀靥上一转,笑道:“汉人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美人儿不愧是女中豪杰,叫本王越发相敬了。
本王定然亲你爱你,决不怠慢的。
哈哈,阿滩,还不替我请美人儿过来。”
阿滩应了一声,却怕有诈,瞧着花慕容,面露犹豫,花慕容双眼一闭,两行清泪顺颊滑落。
脱欢见阿滩仍是踌躇,不由怒道:“怎么?平日里自吹自擂,如今连这点小事也不敢办吗…”
话未说完,突觉腰间一麻,浑身僵硬,接着脖子上一凉,一柄剑架在颈上。
只听梁萧在身后咯咯直笑,紧跟着手里一松,晓霜也被他拉了回去,只听梁萧笑道:“晓霜,你装得似模似样的,真把他们骗过去啦。”
却听晓霜呜呜咽咽,抽噎道:“萧哥哥…我…我不是装的,我…瞧着爹爹那么重的伤,心里难过,忍不住就想哭。”
梁萧不耐道:“行了行了,啰里啰唆的。”
脱欢未料剧变忽生,自己一世精明,竟然被两个小鬼用这等肤浅手段骗了,一时气破胸膛,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死小狗,臭牛屎…”
他出身蒙古显贵,骂人的汉话学得不多,翻来覆去就会这么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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