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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不是有华神医此前的诊断,为父还以为他那疯病已经好了,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记得莫要出门。”
季中檀起身离去,季月儿呆立当场,难以置信。
那许小闲今日将欺负了他十四年之久的恶奴给收拾了,又弄出了两张了不得的菜品,还卖给了淡水楼。
这一切岂是一个书呆子、傻子,疯子能够做到的?
“姐,我觉得吧,他那是间歇性发病,但终究有病。
你可千万别对他起了心思儿,万一他发起病来又干出、干出裸、奔这等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可就太吓人了。”
季月儿微微颔首,那双剪水的眸子忽然一亮,看着季星儿说道:“明儿……你去许府偷偷的瞧瞧他究竟在干什么?”
季星儿撇了撇嘴,“爹不是说不让出门的么?”
“五两银子!”
季星儿顿时一乐,“行!”
……
……
日上三竿。
说好的早起锻炼呢?
许小闲走出主屋伸了个懒腰,口袋里有了银子,这睡觉都踏实多了。
对了,那侧院里还有个宝贝登山包得取过来,可千万不能被贼给偷了。
如此想着他走去了侧院,这地方他的记忆非常深刻,毕竟足足在这里生活了十四年。
他又站在了这窗前的书案边,看了看桌上的这张纸,纸上是他昨日清晨写的那首诗。
“九曲池头三月三,柳毵毵。
香尘扑马喷金衔,浣春衫。”
春衫,对了,得让稚蕊去买点布,大家都应该做两身新衣裳了。
来到这世界三个多月了,前世的妻子秦若曦在这样的季节里总是喜欢穿上一袭翠绿的长裙,徜徉在柳岸花间,沐浴着春阳,明媚而慵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手磨墨,前世终成回忆,若曦……我很想你!
他取了一张纸,饱蘸浓墨,落笔于纸上: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这是一纸极美的簪花小楷,淡雅清秀,字态婉丽,极显柔美。
许小闲搁笔,深吸了一口气,隔壁那厮姓王!
码的!
他转身从床下拖出了那登山包,背在了背上,又看了看桌上的这副字,离开了这住了十四年的房间,回到了主院,踩着碎石甬路上铺洒的细碎阳光来到了闲云水榭。
放下登山包,在那鼓鼓囊囊的登上包里掏了掏,掏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黄鹤楼。
就这一包了。
若曦说必须戒烟,戒了两年终究未能戒掉,现在好了。
点燃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许小闲嘴里冒着浓浓的烟雾正看着水榭下荷塘里欢快的鱼儿。
来福正好跑了过来却吓了一大跳——
哎妈呀!
少爷、少爷这都能吞云吐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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