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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抿嘴不答,姜筠也不逼她回答,只道:“以后有事,可以和我说。”
轻轻亲一下逢春的额头,姜筠柔声道,“你这失眠症,只怕是由心病而来,是药三分毒,咱们先不找太医开安神药,以后每晚睡前,你都喝一碗安神汤,百合安神的效果不错,你先试试。”
搂着逢春娇小的身躯,她还不到十六岁,姜筠心中疼惜,“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咱们可以说说话。”
金乌西坠,斜阳撒地,姜筠抱了逢春许久,才松开她:“你刚才不是说口渴……”
逢春轻戳姜筠的脸颊,目带促狭,轻嘟嘴巴:“原来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啊。”
姜筠轻轻‘嗯’了一声,见她微嘟小嘴,带着些许撒娇抱怨的语气,心头蓦然泛起一片柔软的涟漪,才松开她,又忍不住再搂紧她,轻轻细细的亲她。
用罢晚饭,又洗漱过后,逢春拎起一本启蒙读物,照例要给姜筠念书,姜筠笑着拿过逢春捧着的书,看也不看,直接顺手丢到雕海棠花的方形炕几,他以前最多的消遣,就是翻阅各种书籍:“天热,总是出声说话,容易口渴,这阵子就别念了,安神汤你也喝了,还是……早些就寝罢。”
逢春似有些不好意思,扒着桌沿不动弹。
见状,姜筠轻轻展眉,低语发笑:“走吧,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逢春瞄了下他吊着的胳膊,的确吃不了她,遂从炕床起身下地,和姜筠一起进了里屋,才成婚两月多,还属于新婚期,屋内喜庆依旧,尤其大红色的团花锦绣床帐上,开着一朵朵荼蘼的合欢花,安置姜筠躺在里侧,逢春慢腾腾地躺在外侧,两人中间隔着一尺半的距离。
默了一默,姜筠拍拍中间的空位:“离那么远做什么,你不怕摔下床去?”
因是夏天,悬挂着的两层床帐,一为薄纱,一为轻绸,逢春躺下前,已将两层红色的帐子卸下,逢春摸着近在手边的帐子,轻声嘀咕道:“我不会摔下去的,离的近了,我怕碰着你的胳膊。”
姜筠轻轻叹气:“我的右臂挨着墙里,你去哪儿碰着……”
床边摆着一盏小巧的宫灯,映得室内并不特别黑暗,有一种朦胧模糊的温馨,姜筠轻轻摸索过去,拉住逢春纤细的手腕,“逢春,过来吧,我……手臂还伤着,什么也做不了,你别怕。”
逢春面颊微烫,继摸手摸脸之后,今天连搂抱和亲嘴都上线了,等他完全康复了,只怕就该滚床单了,沉寂片刻后,逢春终是慢慢靠了过去,只要她不死,就得和姜筠过一辈子,她不求他是白首不相离的一心人,只要能顺顺遂遂的白头到老,那就够了,世上的男男女女,不都是结伴搭伙过日子嘛。
姜筠手往下挪,改为扣住逢春的右手:“有睡意么?”
逢春轻轻一晒:“往日的这个时候,我都在给你读书。”
这么早睡,她哪来的睡意。
“逢春,你再靠近一些。”
姜筠默了一下后,突然说道,逢春正要问他怎么了,姜筠的声音更加低微,有些憋闷出来的意味,“我还想再……亲亲你。”
同时,扣握着逢春右手的左手,也微微攥紧,大红色的帐子内,逢春身上的幽香,一阵一阵涌入鼻端,姜筠心口有些燥,只想她离得更近些,最好能近到他怀里。
逢春轻抽嘴角:“二爷,还是别了吧。”
嘴上叫不过来,姜筠便用手拽她贴近:“反正,你睡不着,我也不瞌睡,就再……”
言犹未尽,姜筠已贴上一对儿柔软的嘴唇,本想浅尝辄止,谁知愈吻愈深,左手在不自知时,已朝逢春的衣襟伸了进去,逢春被他亲的晕头晕脑,待察觉到衣裳里钻进了一只手,忙拦住他,“别……”
姜筠立即收回手,再深深吐出几口气,平复了体内躁乱的气息:“逢春,你什么都不要想,先试着睡睡看,若实在不成,咱们再说说话。”
他自己嘴上这样说,却满脑子都是方才一触手的柔腻肌肤。
右手还被姜筠握着,逢春左手握拳,压搁在唇上,心里腹诽:刚被你撩拨了一通,她脑子里能什么都不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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