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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温实初的疼惜娘亲是看在眼里的,她又怎会对自己的亲弟弟弃之不顾!”
温芷话音一转,恨恨地说,“不过我倒是希望她能够弃船而逃。
如果因此被那些水匪抓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更好了!”
说完,温芷微眯着眼睛瞟过远处温实初那恬静的睡颜,红唇轻抿,一抹阴狠浮现在脸上。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担心这些水匪凶狠起来连我们娘俩也不会好过!
也不知伊州的官兵会不会赶来援救。
早知道就乘车前往洛阳了,也不会遇到这种糟心的事。
都怨那个殷将军,说什么水路平稳安全。
如今他人是不在,如果他人在,我倒想问问他这所谓的安稳到底在哪里?”
秦月娘说着说着声调便有些犀利,不由引得众人都向她这个方向看来。
温秀芝白了秦月娘一眼,同时轻咳两声,对身前站立的婆子问:“外面的情况如何?有多少匪徒登船?可有伤亡?”
“回姑太太,刚老奴扒着头朝甲板上偷瞅了一眼,就看见十来个水匪口吐污秽跳上咱们的大船。
何管事领着那些船工正在奋起抵抗……”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容哥儿情形如何?可有危险?”
温秀芝有些急躁地打断那个婆子的话,她可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半点出不得闪失。
“母亲莫要着慌,哥哥吉人天相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温秀芝的女儿郑茗玉开口劝道。
这郑茗玉与温芷一般年岁,今年正是十三岁。
前些日子由于出痘便一直修养未出,今日情势所迫,也只得遮了一层面纱在脸上出了屋。
只是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面纱下一些没有褪去的红色痘包。
“太太,你看!”
忽然晴翠伸手指着屋内唯一一个窄小的窗户喊道。
大家不约而同朝那个方向瞅去,只见绚烂的烟花布满夜空,姹紫嫣红的颜色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十分好看。
温秀芝是知道其中典故的,看见烟花,她的心中松了口气。
“咦,那是什么?快看,升到天上去了!”
“还有一个,也升到天上去了!
好像是灯,可是灯怎么能飞上天呢?”
几个小丫头在烟花散去后指着外面两盏冉冉上升的孔明灯惊呼道。
“灯?”
温芷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的目光跟随那两盏灯走了很远,直到它们消失在远远的天际。
“能够想出此等方法的一定是心灵手巧之人。”
温芷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一定不会是郑泽荣的主意,难道是温岚?她不是身体不适在自己的船舱休息么?更何况她什么时候懂得这些奇技淫巧的东西了。
还是说温岚的暴虐鲁钝都是装出来的?不行,一定要弄个清楚!”
温芷想着想着身子不由自主向外走。
“侄女儿这是要去哪啊?”
温秀芝轻咽口茶问。
温芷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这放烟花的主意还是妹妹出的呢!
看见烟花我便想起妹妹来,也不知妹妹的病是轻是重,现在好了没有!”
“嗯,也是你们姊妹情深。
不过外面乱哄哄的,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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