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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宋星月反问着。
见妹妹踌蹰,她提醒着:“现在非常时期,可一点纰漏都不敢出啊,业主维权的事可刚压下去……哎对了,他那天说有办法解决卞双林的事,很快就能找到,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
宋海月道,她知道该怎么做了,拿起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轻声说着:“是我……老公,西城区公安局把我哥抓走了,真的……今天早上的事,我们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打听不到消息……好的……我等你消息啊……呵呵,你说怎么谢,我就怎么谢呗,人家还不都是你的。”
一点小暧昧,一点小柔情,听得宋星月有一点小酸意,等着妹妹扣了电话,两人进了房间,坐在沙发上,无语地等着消息,宋星月抽了支烟,神情萎顿地吞云吐雾着,妹妹知道姐姐的难处,她轻声问着:“姐,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往那儿走啊?”
“走得越远越好。”
宋星月滞滞地说道。
“可这么大生意呢,就这么扔下了?再缓缓啊,老公还能干几年,机会多着呢,煤炭不行了,还有其他项目嘛。”
宋海月有点舍不得地道。
“听我的,姐吃亏比你多,这一次咱们恐怕熬不过去。”
宋星月颓丧地道。
“就一老骗子,有那么悬乎?您别老自己吓唬自己。”
妹妹不太相信了。
“呵呵……咱们抱了根粗腿,把能卖的都卖了才换来今天的位置。
而我认识他的时候,他不过一个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无业人员,什么背景都没有,可一转眼,他什么都能得到……如果不是我把他送进去,现在能成什么样子,我都不敢想像。”
宋星月很难堪地道,那是她心里最深的恐惧。
回头时,看看妹妹一脸不信,她补充着:“十多年的案子,他拉下水了两个国企老总,一个市长……我们连十几万都没见过的时候,他已经能操纵几百万的资金了。”
妹妹讶异地吸着凉气,那未知的恐惧总是萦绕不去,她狐疑地道着:“那他究竟是要干什么?想要钱明说嘛,咱们可以补偿他的。”
“背叛对他是一种侮辱,施舍也是。”
宋星月道,对于那位曾经帏内厮混的男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毕竟一起干过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一念至此,她像自言自语似的补充道:“他如果认准了要骗谁,肯定要骗得对方倾家荡产的。”
“呵呵……这个有点高看他了吧?”
宋海月不屑道,现在恐怕数清宋家资产都得费点功夫,别说骗走了,她笑着问:“那投资到境外的,他能拿走?”
“如果走不了,有多少钱也是白拿……对呀,他在一步一步把咱们往坑里推。”
宋星月随口一句,突然间有点明悟了,自己严防死守,可能是南辕北辙了,他根本不需要费劲,只要一点一点把星海的发家史刨出来就够了。
“坏了,哥要犯糊涂了。”
宋星月起身时,想明白了此处,只要一点一点刨,就不发愁对方不动,而你越尽力掩饰,可能就破绽越多,可乘之机也越多,投资公司、房地产出事就是明证,宋星月想想自己那个想问题不过脑袋的大哥,心里越来越凉,她清楚,哥的解决方式会是什么。
“犯什么糊涂?”
宋海月还没明白。
“只要被警察盯上,你还能干什么?他有一百种办法能栽赃到哥头上。”
宋星月烦燥地道。
宋海月也吓了一跳,刚说兴许没那么严重,却不料电话铃声响了,她接听时,里面传来了一个低深的、气急败坏的声音吼着:
“……出命案了,陈瑞详都被抓了,早把你哥都咬出来了……你们这一家蠢货……趁还没有沾上你们,赶紧把他想办法送出境。”
宋海月神情发滞,吧嗒声,手机从指间滑落,只剩下嘟嘟的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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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时三十分,余罪像往常出行一样,乘着公交,到了市一院。
他是从职工医院出来的,先去看的周文涓,无法想像,曾经晕枪的同学,现在拿块板砖死追着持枪歹徒不放,这种事恐怕就脑瓜不够用的熊剑飞都干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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