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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不想等死,就跟我一起行动。”
半夜零点,敲门的东西从门外离开了,宁永学喷出一团带着邪气的铁屑,然后看了眼表情空洞的路小鹿。
这家伙的精神好像已经死了。
租屋睡觉的地方一片昏黑,可以听到瑟瑟寒风吹动窗户的声响。
煤炉子把四下里映得半明半暗。
路小鹿披着被子坐在床边上,盯着那边的门,神情又疲倦、又困惑,像是半夜饿醒却找不到饭吃的小孩。
她弯着双膝,下巴也架在上面。
“你想不想杀我?”
宁永学想了想问。
“咦?”
宁永学递给她一把小黄油刀,摆在她裸露的两只小脚前,刀刃架在她贴在一起摩挲的两个脚趾上。
“拿起来,感受一下。”
他说。
“咦?咦咦?”
这东西递到脚边,路小鹿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好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样,屁股奋力往后挪,腿脚踢着床单,往远离宁永学的方向猛退,接着就看她后脑勺咚得一声磕在墙上,——她抱着头向床头那边摔倒了,痛得眼泪直流,哇得一声就吐了出来。
这床恐怕是要洗了。
不过,她的呕吐物里没有那些铁屑.奇怪,非要自己伸手才行吗?
宁永学上前一步踩着床边,揪着路小鹿的后衣领把她提起来,把她上身架在自己大腿上。
他左手捏住她的喉咙,右手抵着她的脊背,缓缓抬起,猛得一拍,然后又是一拍。
她眼泪直流,再次吐了出来,这次才带着大片雾状的铁屑。
这么一看,事情还是和他穷卑者的身份有关。
“对不起!
对不起!
我不该睡床的!”
她一边哭一边大叫着说,浑身不停发抖。
“求您原谅我,妖怪大人,神仙大人,杰森大人!”
虽然她话里在道歉,却用双手紧紧捂着脸,不敢看他,冒充鸵鸟,仿佛他已经举起了大砍刀、戴上了曲棍球面具一样。
不过,杰森大人嘛看来路小鹿已经注意到他迅速愈合的右手了。
这家伙敢杀发疯的人,杀完先考虑自己怎么才能不进监狱,实在很现实。
不过,等到她遇见真正无法对抗、无法理解的恐怖事物,她膝盖一软,又会当场跪倒,大声求饶。
必须承认,虽然当时宁永学痛得想死,但从结果来看还是有点意义。
宁永学把路小鹿放在床边上让她坐好,感觉就像在摆大型洋娃娃。
这家伙呜呜大哭的时候特别可爱,抱起来感觉她像是个轻巧的洋娃娃,睫毛沾满眼泪之后,她更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不过现在事情正要紧,他没太多心思考虑感情问题。
把自己恐怖的形象塑造好就行,待会眼中流下血泪,此类印象只会更深刻。
“把鞋穿好,自己漱下口,”
宁永学说,“在旁边等着,我要看一眼外面。”
路小鹿战战兢兢地看了眼门廊,然后才小声说:“但、但那东西还在敲门.”
“我不用出去就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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