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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信。”
曲奕空说。
等阮东和曲阳离开,她就把信从她怀里取了出来,扔到宁永学旁边。
其实解释一封清晨忽然出现在床头的信不算难事,但曲奕空似乎不怎么信任他以外的人,哪怕曲阳以前是她的族人也一样。
宁永学打开信件,看到清晨的微光穿过落叶松的树杈投到信纸上。
文字居然变了,这回似乎是用羽毛笔书写,笔迹也有点潦草。
“——不要相信身边人,不要相信从外面来的人,不要相信看着很古怪的人。”
落款还是宁永学。
他俩刚看完,曲奕空就来了劲头。
她一改有其他人在场时就很散漫的态度,把头探了过来,手搭在他肩膀上,脸也伸到了信封上。
她好像是期待宁永学能发表高见。
见他没反应,她便说:“这是不是说我?每一项都符合啊!”
“我是想过你会把我狗头劈下来,不过理由和诺沃契尔卡斯克没关系。”
宁永学告诉她。
“你这话比这封信更难懂啊。
怎么回事,宁同学?”
曲奕空瞥了他一眼。
“我想说,你看到的那部分记忆不怎么有代表性。”
宁永学承认。
这回曲奕空朝他侧仰起脸,端详起了他的表情。
“你是说,从你照顾自己表妹,到你在海场的中学作妖,这部分记忆没有代表性?”
“至少不算完全。”
“如果我看的完全了,你会出事吗?”
她问得饶有兴味。
“十有八九会。”
“那你瞒着别给我看不就好了?”
她的反问倒是很实在。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
宁永学看着她说,“我喜欢一个人的过程,其实是我完全描述自己的过程,不过人们大多看到我剥下来的第一层壳就走远了。
我不清楚你能看到多远,但我又想和你多待一阵,所以我只能拿这趟足够长的旅行当铺垫。”
曲奕空又低下头,伸手拂过每天出现却第一次改变了内容的信纸。
“你总是在某个时间点变得比我以为得更怪。”
她说。
“是有人这么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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