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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西审视她几眼。
静了一阵,徐敬西伸指撩她的鬓边发挂到耳后,挑着嗓音问:“我们没躺过一张床吗,什么叫没关系。”
听到问题,黎影抬起脑袋,果然是他徐敬西,话他只听一半,看来没功夫和她扯。
“不好意思先生,这不算。”
徐敬西动作稍停顿,只是笑着不言语,任她站在夜色里,站在天台围栏边挺直她的脊梁,维持她的傲气。
黎影清楚,自己那点傲气在徐敬西面前显得有多可笑,只要他一出手,她的傲气随时坍塌成堆烂泥。
可她不想输,不愿让一点。
突然听到他闲散问起:“我叫她上来给你摁肩膀,能不跟我斗嘴了么。”
黎影低下脑袋看地板,气笑了。
真敢啊他,估计是以后老婆和情人都能放到一张桌子吃饭且相安无事的一号祖宗。
他怎会没那个资本做到,就看他乐意不乐意,他的老婆和情人都不会闹,谁敢在他面前闹,四九城天之骄子,情愿什么都没有也乐意为他这张脸留在他身边。
他多有浪荡的皮相和底气。
那支被他夺走扔掉的烟,仍躺在地板袅袅升腾,没灭。
黎影抬脚碾上去,直至彻底熄灭:“我才不要别人按摩,那是你的人,你不心疼吗。”
徐敬西拥她入怀,手掌推叠她的上衣,掌心非得肌肤相贴地抚在她腰肉,捏了把,故作惆怅道:“小姑娘心气儿挺高,这是不好哄了,得,给我摊上了。”
始终低着头,黎影抽了下鼻子:“哪有。”
看破不说破,知她在吃醋不愿认,男人徐徐笑了下,命令道:“没有就抱紧点。”
小姑娘乖乖地缠紧他腰腹。
他身上的香水味很杂,令她辨不清这些香气究竟是她自己留还是旁人留,黎影突然问:“那位是不是你的红颜知己,那种…红颜知己。”
夜色朦胧,等回话的时分,变得格外安寂。
时不时听见徐敬西微不可察的鼻息,正埋在她削瘦的肩膀呼吸,混沌笑了笑。
半晌。
徐敬西抱起她坐到沙发里,面对面的姿势,捏了捏她的鼻尖,总能轻松绕开话题:“饿不饿,找厨师给你做晚餐,花胶鸡汤,我记得你爱喝。”
多余的解释没有,哄姑娘开心倒是得心应手,好不惬意的权贵姿态。
他在哄,这事它必须过去。
不过去,他估计便翻脸,扔她在这里就走。
吵架吗,黎影感觉不像。
有感情的叫情侣吵架,玩暧昧的那叫什么,矫情,无事生非。
黎影扯唇,还记得她爱喝花胶鸡汤,是否夸一句谢主隆恩。
索性不再去想何曼莎的故事,追根刨底多显得她成了最先动心那一位。
但是可以说,她在何曼莎身上看到自己以后的结局。
她想,只要不爱徐敬西这个人,便不会有到他面前质问到声俱落泪的那天,便不会亲身体验他的无情寡义来一句‘你慢慢哭,我没时间哄’。
“来前吃过晚餐。”
黎影说。
就这么任他抱,任他的手在身上的部位游走,从腰到前身,或许是习惯使然,黎影没阻止。
他是那种真能把暧昧玩到极致的人。
徐敬西将下巴压在她发顶:“影影怎么笃定我在这里。”
黎影沙哑发声:“哪知道梁文邺那张嘴,唉唉唉唤我几次,我就上车,反正不忙。”
沙发前的3d暖化炉燃起一簇又一簇殷红火焰,唯一的光亮来自于桌台的法式螺纹蜡烛。
环境,摆件是说不上名的昂贵工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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