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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用了晚膳,便觉得身上乏累,便在皇后这里歇歇吧。”
说罢自是朝着净房而去,石善蕴自也跟着去了伺候。
这几日皇帝接连在御书房之中召见大臣,石善蕴也是知道的。
听这意思,皇帝今晚也是想好好歇歇,恐怕是难有欢爱。
她心中虽然隐隐失望,但皇帝毕竟又来了坤宁宫,总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来日方长,总有法子让皇帝忘记以前的嫌隙,重新如大婚之后那般和睦。
坤宁宫寝殿的床榻上还挂着喜庆的红帷帐,符瑄穿着中衣躺在内侧。
他如以往一般,枕着一手,另一手自然的放在腰上。
闭着眼睛,呼吸绵长,似已然睡着。
石善蕴出了净房,瞧着他这般,只得轻手轻脚的行至床榻边,刚在外侧躺下,便听到符瑄低声道,“今日情形,你且说来我听听。”
许是因为困倦,他的声音有些嘶哑,石善蕴怔了怔才意识到,他是在问何事。
脑海中快速想了一遍今日之事,石善蕴觉得自个儿并没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便柔声道,“今日霸陵侯府的世子夫人进宫来向臣妾谢恩,说是因着她娘家的事情要谢皇上的恩典。
臣妾想着,皇上这般看重那位故去的萧大人,便着了齐贵儿去了趟御书房。
不想皇上正忙着,臣妾便也如实对她说了。”
符瑄听了,只问道,“她瞧着精神可好?”
石善蕴便道,“裴夫人瞧着面色有些白,怕是因着身孕。
她巳时便到了,想是辰末便离了府。
臣妾听母亲说起过,这怀着身孕的女子晨间最是难受。
只在家中歪着都会觉得气闷反胃,何况她又坐了这么久的车马。
臣妾瞧她面色不太好,便着了白姑姑带着她去了偏殿,好生伺候着,又寻了御医在一边候着。
她未时出了宫,应是妥当无碍的。”
石善蕴絮絮的说着,待说完这番话,却并未得到回应,她扭头一看,便瞧见符瑄闭着双目,呼吸绵长,已然睡沉了。
瞧着他英俊的睡颜,石善蕴脸上不觉有些泛红,深深的又看了几眼,这才扯了帷帐闭眼睡去。
不知道到了何时,石善蕴在黑暗之中醒了过来。
她有些口渴,正想着起身喝口温茶,却蓦地发觉身边似空无一人。
她急急扭头看去,原本在身边沉睡的符瑄果然没了身影。
正有些惶然,却瞧见他站在内殿的窗边,也未披件衣裳,只着了中衣。
自那半开的窗棂处,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
此时虽是仲春,夜间却仍有些寒凉。
石善蕴正想着起身为他披件外衫,却瞧见窗外一闪而过一个身影,她吓了一跳险些尖叫出声。
却听符瑄沉声对着窗外道,“什么事?”
窗外便有一人应道,“皇上,丹青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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