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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到睡觉的时候,姜采月询问孔氏的情况,孔氏自己说不太清,但是根据她身体僵硬的程度来看,倒是没再进一步严重。
姜采月也不确定这算不算是在好转,只能心神不宁地在孔氏身边守着,眼睛都不眨地守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早晨,姜采月已经困得直打晃,姜盛喜从西屋过来看过,便又进城去接大夫了。
姜采月扶着孔氏起来,到外面吃力地解过手,回到屋里这才敢小睡一会儿,等到姜盛喜把大夫接回来,她又跟着忙活。
一连三天过去,孔氏的病总算见好了一些,身体硬的症状基本消失,说话比前两天清楚了,只是饭仍然吃得不多,而且双手双腿的指尖都变成青紫色。
姜采月吓得要命,可大夫却说是好事,说是毒气都被逼到手脚尖,基本就没事了。
虽然如此,姜采月仍然不放心,还是白天晚上地守着。
直守到第五天,大夫总算宣布,孔氏没事了,命肯定保住了,以后只要好好将养,就会慢慢恢复健康。
姜采月和姜盛喜兄弟俩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听说孔氏的病没事了,柳翠香又来找姜采月,问道:“月儿,听说婶子已经好了,你要不要上山?这几天没有你陪着,我都不敢往远走,也采不到什么东西。”
姜采月看了看炕上躺的孔氏,说道:“去是应该去的,我还想到山里给娘弄点野味儿吃,补一补身子,可是又不放心我娘在家。”
柳翠香说道:“不是还有你嫂子么,让照看一下呗。”
姜采月瘪了瘪嘴没说话,娘生病的这几天,嫂子连脚步都没往这屋里送过,顺顺过来玩都被她叫回去,生怕染上娘的病,这个样子,自己怎么可能再指着她照看娘。
孔氏听了躺在炕上说道:“照看什么照看,我都没事了,别的不行,自己上个茅房喝点水还是能的,大不了不做家务就是,你们想去就去吧。”
姜采月这才点头,说道:“嗯,那也行,我们尽量早去早回应该可以。”
柳翠香开心地说道:“行,那我就回家拿筐去,你收拾一下,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她一溜烟儿地跑了。
她走了之后姜采月又嘱咐了孔氏好一通,然后才到下屋里拿了筐,又翻出一团细铁丝放在筐里,到门口找到柳翠香,和她一起向村外走去。
走路的时候柳翠香问道:“采月,你弄清楚没,你家那银子到底是谁扔进来的?”
姜采月摇头,说道:“不知道,都好几天了,也没人来说一声,我和我哥怕别人冒认,也没敢向外说,正想要怎么打听呢,这样白用别人的银子不是事儿,总要找到人,把钱还给人家才行。”
柳翠香说道:“可也奇怪了,你说到底能是谁?是你二叔、三叔,还是你大舅老舅?”
姜采月摇头,说道;“我感觉都不是,我二叔和三叔不用说了,就算借给我们钱,不朝我们要利息就不错了,不可能偷偷摸摸的给,我老舅强一点,也不会白拿钱的,只有大舅厚道,可是他来看我娘的时候我拐弯抹角问过,根本不是他。”
柳翠香也跟着头疼,说道:“那能是谁啊,咱村都有谁能干出这么奇怪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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