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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马车所去的方向,赫然是大长公主府。
见状,谢言晚冷笑一声,整了整衣襟道:“咱们也该回去了吧。”
能逼得萧念回娘家诉苦,想来离接她回家也不远了。
毕竟,这位传说中的大长公主,大抵是年轻时候做的孽忒多,所以这老了之后,格外的信奉鬼神。
见谢言晚朝着小院走去,凤栖止眼眸多了几分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柔情,将广袖飘飘的道袍一甩,也随之走了过去。
谢言晚猜的不错,萧念的确是去了长公主府,且还是去诉苦的。
“母亲,这口气儿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主位上坐着一个妇人,头发银白,一双眸子格外凌厉,不怒自威。
她通身首饰不多,可件件都是价值连城。
不必说话,通身就带出一股天然的贵气来。
正是萧念的生母、皇帝的亲姑母,大长公主上官颖。
见萧念这般模样,上官颖将手中的佛珠放下,抬了抬眼皮道:“多大的事情,就值得你这般动气?况且,这女婿当初不是你要的么,如今为他生气,只能说明你有眼无珠!”
“母亲,连您也这样说我!”
萧念咬着嘴唇,复又赌气道:“那我被人欺辱死算了,反正连您也不管我了。”
“本宫说不得你?”
上官颖睨了她一眼,挥退房内的下人,这才道:“你当年若是留心些,请道士做法,将她的魂魄打的灰飞烟灭,怎会有今日之祸?”
她说起这个,萧念的脸色顿时变了变,咬牙切齿道:“如今已然这般,我也很后悔,当年我就应该让那贱人魂飞魄散的!”
“行了。”
上官颖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恨铁不成钢道:“安平,你如今也近四十了,怎么说话还是不过脑子?”
“母亲,我——”
萧念想说什么,可看到上官颖不虞的神情之后,到底是蹙眉道:“如今夫君为此大动肝火,那贱人又阴魂不散,难不成我真要将那小贱人接回家来么?”
“有何不可?”
上官颖捏着额头,漫不经心道:“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只要不弄死了,怎么揉圆搓扁还不都由着你么?等过些时日,五台山的了尘大师回来,本宫让他去你府上相看一番。
待得找到铲除那厉鬼的法子,这谢言晚还不是任由你处置么。”
她这话一出,萧念顿时大喜道:“多谢母亲。”
“还有你,虽说那谢逍遥当年是因着本宫的推荐才出人头地,可他现在到底是尚书之首,门生遍布,今日不同往日,你若再如同当年那般,必有你苦头吃的。”
这话虽然难听,萧念也知是实情。
今时的确不同往日了,当年的谢逍遥只是一个四品的京官,可是大长公主却是力捧新帝登基的功臣。
这些年过去,谢逍遥已然位高权重,然而大长公主唯一的儿子早夭,驸马萧浩然又是个醉心山水的,导致这长公主府竟日渐衰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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