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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今天遇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只是这个人,就让我觉得没有白白来这砺锋山一趟!”
“阴阳并举,剑分刚柔,纯阳太阴,都是上乘的剑理……可为什么我所看到的,却是卧虎低呤,坐啸生风”
越往后说,这位白衣公子的意态就越是奇异,仿佛如饮醇酒,最后他转身大步而走,而在这个时候反而是那个萍儿急了,她叫嚷着让主人等等自己,提着下摆奔跑,心中却是委屈得不行。
“平常主人都是很宠着自己的,都怪刚刚那个臭铁匠。”
出过风头扬了名,以后也就没办法再安心的炼剑了,张烈在为铁器铺子锻造好最后一柄法剑后,与角落里的那位老人告别,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在这个时候,蜷缩在铺子角落里的那个老人突然抬头,看向那个陪自己唠了两年嗑年轻人的背景,觉得对方永远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了。
“好,好,你本就不属于这里,你本就不该属于这里。”
“我做我的梦,你去寻你的道吧。”
在御剑飞返而回的时候,张烈看到一道有些摇摇晃晃的剑光正在往自己这个方向飞来。
他本来还一皱眉,觉得这是谁家小辈,如此浅薄修为就能被放出来御剑,然而当离得稍近,看清楚是谁的时候,张烈微微皱眉,下一刻就加速飞掠过去了。
伏低身体几乎趴在剑光上的方寄柔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下一刻就被拽着后衣领提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这么点修为就敢御剑我记得你家就你一个了,拿了我的抚恤金你又能留给谁”
“不,不是的师兄,是您师尊,是您师尊来了。”
“什么”
“不然我怎会急急忙忙的来找您,真的是师祖来了。”
闻言,张烈用了一道法力把方寄柔包裹住,然后往下方树荫处一扔,然后也不管身后方寄柔发出的惨叫声,剑光一卷人就已然向仙芝峰的方向急速飞掠而去了。
“应该不是发现了什么,否则方寄柔根本不可能活着过来给我送信。
那师尊为何会来到砺锋山听说这段时间燕家闹得非常凶,像师尊这样的人物此时应该在北方才对。”
因为全力飞遁,因此很快张烈就返回了仙芝峰。
若非尹逸飞的隔阂,张烈应该是非常尊敬自己的师尊的,这些年来的提点指导,为自己奠厚了修行上的根基,若是没有这样一位师尊,地煞剑经上的很多剑理,自己很可能到现在都完全看不懂,理解不了。
在抵达仙芝峰自家洞府后,燕婉已经在外面端茶倒水的忙着了。
张烈没有理会她,而是快步走入内室。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位背对而立,一身黑袍负剑,正在欣赏着石壁上图形、剑理的高瘦阴冷道人:师尊,七煞道人尹天仇。
“弟子张烈,拜见师尊。”
张烈上前,执道家大礼参拜。
这个世界上,尊师敬祖,对于一名修仙者来说,与师长的交集,可能要比与自己父母的交集还多。
就像张烈,这一世被查出灵根后,就被带上山上,其后二十年,此生父母都未再见过,只是在从南域炎洲前往北域寒洲的时候,最后见了一眼已经成为地主的父母。
张烈有上一世的记忆,因此他能够看出儿女绕膝的父母,在注视自己时,眼底深处的隔膜与敬畏:这便是此界的仙凡之别了。
因此,修仙者很多时候视师如父,许多师徒之间的关系亲近,更超血缘子女。
“嗯,起来吧。
看来你这两年没有白过,很多剑理感悟颇有意思,不过这些东西你就这样写在厅堂上,随便那两个仆役小丫头看”
俯身参拜的张烈只觉得一股无形法力将自己拂起,同时耳边传来这样的低语。
“不是太过核心的剑意领悟,喝茶休息时随手间就记录下来的,她们喜欢看就看吧,若是有一些领悟,也能启发我的思绪。”
“……哈哈哈哈,你小子啊,有些剑傲,不过你却是有这个资格的。”
满意大笑着转过身来,今日的七煞道人看起来心情格外好,不过张烈修有四行法意助益神识,他隐隐约约觉得,面前的师尊略有一些气息不稳,只是并不能确定。
“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为宗门完成一项任务后,经过砺锋山就来看看你,顺便告诉你两件喜事。”
说到这里时,七煞道人还略一停顿一下,小小卖了个关子。
“什么喜事”
张烈适时做出急迫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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