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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蕤姐姐,你快回去吧,我这脸总是医不好,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传染!
自从张太医告老还乡后也没有人来看了……”
白蔕的眼中就闪过朱蕤看不懂的神色,似是遗憾,似是不甘,似是愧疚,又似是绝望,最后全部化成一声轻叹:“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看着自己主子这般难过,朱蕤十分后悔之前自己听了白蔕的话,没有将那恶化的病情告诉梁寄秋。
“娘娘,奴婢错了。”
梁寄秋任由朱蕤将她搀扶到殿内的座位上,眼睛无焦距的盯着一个方向。
她真的不能接受,平时那么爱说爱笑的白蔕就这样没了!
梁寄秋的眼睛忽然一亮,站起身对王皇后说道:“皇后娘娘,白蔕她一定不是自尽的,一定是有人害她,请皇后娘娘明察!”
“白蔕确实是投井自尽。”
“不可能,这不可能,嫔妾不信,嫔妾一点也不相信!”
“梁昭仪!”
王皇后轻喝一声,阻止了梁寄秋的质问。
王皇后的凤目在殿中众人的脸上依次扫过,眉目肃然,语气严厉道:“梁昭仪,本宫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白蔕虽是自尽,确是有人逼她,她走投无路不得不这样做的。”
听王皇后的话音刚落,殿内就想起“嘶嘶”
的抽气声。
江昭媛这时也忍不住了,她最受不了这种事,“娘娘,是谁逼她的。”
王皇后勾唇,似笑非笑道:“一会儿便知道了。”
场中众人无不疑惑,茫然对望之后,便更是疑惑。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即使心里焦急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即使是屏气凝神,这立政殿来也是愈发闷热起来。
在一个时辰之后,赵兹便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走了进来。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
因为之前白布之下白蔕的面庞给人的冲击太大,这次即使知道那托盘里应该只是个物件,但也没人敢直勾勾的一直盯着。
当然,除了梁寄秋。
“这些证据是奴才从白蔕屋子里找到的。”
赵兹将白布掀开,大家这才看见,那上面不过放着一封揉皱的手稿和几个瓷瓶。
“白蔕这些日子在屋里写了很多字,奴才进去的时候发现桌案上全是废纸。
但在杂章掩盖之下,奴才找到一封白蔕生前留给梁昭仪的悔过信。”
众人一听,也是惊奇万分。
这白蔕当日可是代主遭难,无论怎么说也不应该写悔过信的。
“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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