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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位大管事都走了,其他的商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再是不情愿,也只能是跟着一起离开了,毕竟晋商在京城商界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最后只有几家小作坊的东家,留在了这里。
七大管事走出场地的时候,正好回头看见了这几家小作坊的东家,虽说只是几个上不了台面的屑小,但是正在气头上的他们,哪里忍的了有人因为朱舜公然得罪他们。
七大管事身边的一名绸缎庄小管事,主动站了出来,盯着那几名小作坊的东家,冷冷的说道:“你们就等着生意破落,卖儿卖女吧。”
剩下的几名小作坊东家,听到七大晋商明目张胆的威胁,全都吓的面无人色的跑了,只剩下一名小作坊东家,咬着牙继续站在朱舜身边。
其他的商贾们看到他还不赶紧离开,全部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得罪了七大晋商,就等着家里破落吧。
朱舜只用了一句话,就让这名小作坊的东家,惨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甚至还出现了红光满面。
那些恨不得爹娘多生两条腿的商贾和官僚乡绅们,脸上出现了一丝悔意。
朱舜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一丝悔意,就会变成恨不得世上有后悔药:“员外去开一家织布作坊吧。”
“同样是九分银子一锭,要多少我给多少。”
那名小作坊东家的日子明显比较清苦,身上只是穿着一件青棉布衣,还打着几个补丁。
岁数已经到了知天命年纪的小作坊东家,郑重拱手:“老朽,谢过朱掌厂了。”
说完这句话,小作坊东家就离开了这里,赶紧回去把家里的棉纱作坊改成织布作坊。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黄永贵也被家丁给抬走了,宋应晶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朱掌厂,老夫这里有一个不情之请,如果掌厂要是觉的难以回答,就不用回答了。”
朱舜坐回太师椅上,点了点头说道:“宋员外请说。”
宋应晶盯着朱舜的脸,严肃的问道:“朱掌厂能把纱线的价格压的那么低,还能赚钱,难道是创造了一种新型纺纱机?”
朱舜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反倒是问了他一个问题:“我在过来以前,也打听了一些宋家棉布铺子的事情。”
“今年棉花的价格暴涨,棉布的价格也跟着暴涨,过去一匹棉布也就一钱五分银子。”
“现在已经涨到了一两银子一匹,几快要赶上苏州产的绸缎了,苏绫去年的价格也不过二两银子一匹。”
“但是宋家的棉布铺子才卖四钱银子一匹,就算是为了用低廉的价格吸引客人,卖个九钱银子就够了,也不用低到这个地步。”
就是因为这件事,宋家的棉布生意一直无法扩张,实在是挣不了多少钱,没钱去扩张。
宋应晶坐到朱舜的旁边,苦笑一声说道:“其实这是宋家立下的家规,为富以仁。”
“算了,这件事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咱们还是说说这个纱线的问题。”
“实不相瞒,有了朱掌厂的纱线,宋家就能把价格再压低一钱,让老百姓在这个艰难的世道买到更便宜的棉布,多省一些钱去买粮食吃。”
明末的商人眼里只有利益两个字,晋商给女真、蒙古送武器送粮食,东南浙商勾结倭寇,徽商也经常哄抬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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