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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镜子中那近乎完美无瑕的自己。
然后开始精分。
“南水儿,老实交代,是不是对那么家伙有好感?
居然一个人大晚上跑到别人家里,好不要脸!”
“胡说!
本小姐才不会喜欢那个呆头呆脑的大木头!”
“骗鬼,明明就对他有好感。
是花言巧语的家伙见得多了,就喜欢这种大木头!”
“哎呀,不要拆穿。
难道你不觉得他是个很温暖的人?”
“可你想过自己的身份吗?
爷爷留给你的时间就只有两月,两月后,你就要回金陵了,再不能像现在这么为自己而活,而是要为整个金陵王族而活……那时候的你,连自由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追求你的爱情?”
“还有最后两个月,就不能任性点么?”
哪怕做扑火的蛾子。
即便遍体鳞伤。
甚至化作灰烬。
至少用尽全力去爱过。
她从来就不是骄傲的神女。
若能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又怎愿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爱情是什么?
什么是爱情?
某位国际大明星走后,李策也有些精分,开始思考这个很形而上学的问题。
红叶显然误会他跟南水儿之间有什么。
他这种人哪有那么容易动情?
戎马七年,历经磨难,卧冰饮血,此心早如磐石,难再敞开。
虽然老告诫自己,难得来人间一趟,要多看看太阳。
但内心的坚冰,又哪里那么容易为谁消融。
“想这些干什么……就我这种人,哪个女孩子瞎了眼,才看得上我。”
李策自嘲一笑。
姑娘们其实大抵都喜欢高长恭这种,会说好听话、风趣幽默的,能拉得下脸去讨好人的。
他自小孤僻自矜,可学不会讨好谁,又有许多怪癖。
哪个姑娘受得了他?
……又一夜过去。
其时已是深秋。
黎明光线晕开雾霭,唤醒这座古老又现代的城市。
窗外的银杏树被秋风拂动,心不甘情不愿的掉下最后一片叶子,打着旋儿飞得好远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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