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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心疯也会传染么?”
慕肃憨厚地搔了搔头,徒遭一计白眼。
留下一个华丽背影,颜茗自去紫藤架下坐。
慕肃跟过去。
未几,许如凉也过来坐,似乎完全不担心屋里已经开打的两人,一派悠闲旁观模样,看得津津有味。
“你不担心你哥被打伤啊?”
数次撞见兄妹俩腻歪得叫他受不了,慕肃逮住机会便忍不住出言挑拨。
许如凉头也不回就道:“担心什么?煊煊武功虽在我哥之上,但他以飘逸轻灵取胜。
我屋里摆着桌椅床榻,处处障碍制肘,他大约难以发挥全部,伤不了我哥。”
慕肃也是练家子,熟悉慕连煊的武功路数,便再没话可说。
反而文人颜茗挑了挑眉,一派漫不经意模样,冷不丁问道:“万一你哥打伤了‘煊煊’呢?”
“放心吧,不会的。”
许如凉不假思索道:“我哥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一时兴起,比武切磋而已,怎么可能下重手?”
她倒巴不得两个人多练练,身手强一分,上战场就多一分安全保障。
只不过,她外行看热闹,人内行却看门道。
那一拳紧捱一拳,劲道生猛,招招狠辣,还不叫“下重手”
?
慕肃欲指正,被颜茗拦下。
一想也是,她个小姑娘家家,哪里看得懂武功路数?说了也是白说。
便就作罢。
正巧这时候尔琴并两个二等侍女从外面走进来。
慕肃戳了戳许如凉:“诶,哝。”
他们都已经认得尔琴,知道在清心居,菲湘以下数她最大。
菲湘外出期间,清心居的事务大概都由她来统领了,看样子好像有事要说。
许如凉道声怠慢,领三人去西厢房。
尔琴便将百花宴的事情说道:“……夫人要带您和二姑娘一道去。”
许如凉主持过五次百花宴,自然不陌生。
但毒妇并不曾带她参加过百花宴——七岁前说她年纪小,没学规矩,怕她跟去出丑。
第八年二姑妈想带只有六岁的庶女慕觉出席,过府来约她们,她禁足没去成。
而现在因为她没在禁足期,所以毒妇打算带她赴会……
不对,时间上有出入。
根据前世大姑妈遗留的札记,永和十六年,也就是今年的百花宴,因故推迟到三月底才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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