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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梅从来不跟我说假话,也不敢说假话。
家公的人品正直,也不是油腔滑调的人。
哪怕学跳华尔兹的老来卖风蚤,也只是跟柳梅关起房门来跳。
这么说霍云天去招伎是真的?
我尽量不去胡思乱想,也不想纠心恼怒。
“安姐,你要是再板着脸,下次我就不敢多说了。”
“要是你老公去找别人,你会欢天喜地不成!”
“我遭到猜信老爷抛弃时,你就劝告我说,生气只会伤了自已的心,会让人容易变老变丑陋。”
柳梅温声的劝解,“咱们女人最怕就是心情不好,吃得不好保养不好,就会老得快,男人都嫌弃。”
“哎,算了吧,他玩就玩呗。”
我索然无味,看着摆在电视柜前的酒说,“你陪我喝两杯,一醉解千愁。”
红酒是宾馆配卖的,价格标得不贵,我就打开盖子的倒满两杯,拉过椅子的坐下来。
两人坐下来碰杯,轻轻的啜饮时,听到家公霍中宁过来敲门。
四月天是草长莺飞,气侯变得炎热了。
家公霍中宁穿着亚麻长衬衫,配着蓝色休闲裤,梳理乌黑整洁的头发,精神抖擞的敲门。
柳梅请他进来,挽着手臂的坐在桌子前:“老公,云天说什么时侯回来?”
“后天下午。”
我倒满一杯红酒,递到他的面前:“爸,下个星期六,就是五十五岁生日。
我和柳梅想替你过个隆重的生日。”
霍中宁放下酒杯,感激的罢了手:“要是想庆祝,你们陪我吃一顿饭一起喝酒跳舞,就足够了。
五十五岁的老男人,还能有什么好庆祝的,人生都过来一半多,就等着入棺材了。”
“老公,你继父四十八岁,你就看起来比他年轻十几岁。
他们都说,如果不看年龄,你就是三十七八岁出头。”
柳梅喜上眉梢,道不尽的欢心,“爷爷奶奶见到你了,就说你看起来像四十岁,说我没嫁错人。
能陪着你,算是我的好福气。”
霍中宁由衷的哈哈大笑,感觉跟同龄相比,安逸的生活让他看起来年轻有活力,说:“我四十五岁的时侯,电器厂就倒闭了。
幸亏儿子霍云天有本来挣到钱,我才有机会跟着享清福。
要是儿子没本事,我辛苦工作挣钱,也会显得苍老憔悴。”
我羡慕家公的年轻容颜,我爸才四十九岁,看起来就比家公要苍老粗糙,真是人跟人太不同。
像家庭条件良好,养尊处优懂得保养的女人,往往要比同龄人年轻健康。
就像白娜,她都比我大一岁半了,我看起来就比她显得老相。
哎,我跟白娜相比就是自惭不如,隐隐让我羡慕。
我安慰说:“爸,两个孩子都需要你和婆婆辛苦照顾,我们有能力有机会,就应该孝敬你。
再说,过生日就是一个大蛋糕,也不花费什么钱。”
柳梅羡慕的说:“我是穷人家的女儿,好像满周岁时吃过一次蛋糕,就没有过生日。”
霍中宁讨好的揽着腰:“你要是想过生日,我天天陪你过。”
“谢谢老公,有你陪在身边,我就是天天过生日。”
我喝着酒,内心还是耿耿于怀,忍不住问:“爸,霍云天一个人出差五天了,他会不会在外面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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