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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岳剑涛再次把目光投在的江燕的脸上:“我想选择小江进入救生座舱。”
江燕则愕然瞪着机长:“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的家庭负担太大了,假如你没了,那个家庭都被毁了。
所以,我要以你照顾珍珍为名,把你俩捆在同一个安全带上。”
其他空姐听她们的机长如此一说,都默然无语。
江燕思忖片刻,便断然摇摇头:“不行,也许乘客中有更需要活下去的人。
咱们机组人员不能太自私。
再说,既然首选妇女进入救生舱,那珍珍完全可以由别的女人去带。”
“可是你···”
“岳机长请不要再说了。
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我身为机组人员,就应该把生的希望留给我的乘客。”
岳剑涛无语了,只能向她投去一幕钦佩的眼神。
当他们打开工作舱门,共同去面对乘客的时候,都不由惊呆了——整个的经济舱已经哭作了一团。
原来,当有些乘客听从机长广播劝告后,纷纷打开手机通话,但跟自己最亲的人没讲几就,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结果,这种多米诺骨牌效应迅速传染了整个的经济舱,并且蔓延到了后面的商务舱。
岳剑涛只好大声制止:“大家请静一静,不要大声也不要同时打电话。
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会给您们每一个乘客跟亲人道别的机会。”
此时乘客们已经顾不上再找机组人员理论了,一个个的脸上都挂满了绝望。
岳剑涛当即组织空姐们把正在通话的乘客分散开来,并设定了通话时限,并让来没拨打的电话的乘客们不要在同一时间打,先慢慢想好了词,等第一波乘客通话结束后再打。
经过机组人员的大力协调,经济舱的秩序终于缓和一些了。
岳剑涛这时来到情绪依旧保持稳定的郑伟民的面前。
此时郑伟民正承受坐在过道另一侧座位上的单亲母亲的奚落。
原来,单亲母亲还是把这次遇险归罪到郑伟民的头上,全然不顾之前人家是如何帮助自己的。
尤其她无法联系到自己的孩子,那种情绪就变本加厉了。
李萌继续跟她争辩着,因为她的老板面对单亲母亲的无端指责,选择了接受和认错。
岳剑涛冲单亲母亲一皱眉头:“请你安静一点。
我跟郑先生还有要紧的事情要谈呢。”
单亲母亲吵得嗓子都快哑了,这时又呜呜哭泣起来了。
江燕这时正在安抚小珍珍,同时过去拍了拍单亲母亲的肩头,表示安慰和同情。
郑伟民依旧显得很淡定:“岳机长找我商量什么事?”
“郑先生,您还记得自己的座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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