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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摊开那块布料,色泽均匀,入手厚实柔软,用手再往两边撕了撕,韧性也好,点点头道:“不错。”
“那我明儿就回复梁公公,再见一见陶家布行的人,看看是否可靠?”
“嗯。”
许悠的脸上是极为满意的笑容,不过仍提醒一句,“只是这冬装一日还没做成,你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属下都晓得。”
荀真收回布料,“多亏了尚工大人把庄女史放在我身边,她指点了属下不少。”
“那也得你有悟性才行。”
许悠笑道。
尚工局的众人原本想看荀真出洋相的,哪曾想到她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妥了?在例行禀报上听到许悠少有的点名表扬,众人都笑着恭贺,有人因此放下芥蒂,有人却是暗恼于心。
荀真的差事办得七七八八了,只等一个月后陶家布行送来布料,那就可以正式动工了,所以夜里才抽出空来会会方瑾。
因为习舞的原因,方瑾的脸上颇为妩媚,身段也柔软得很,亲自斟了一杯酒给荀真,笑道:“我还以为你这次升迁后都不记得我了?屡次想请你也请不来,罚酒一杯,赶紧喝。”
风情万种地把酒递给荀真。
荀真也不含糊,举起酒杯袖子一挡一口饮尽,把空酒杯亮了亮,“瑾儿这回满意了吧?”
“你明知她就是那种人来疯,还和她疯那么多干什么?”
吕蓉吃了口美味菜肴,损了方瑾一句。
“去,去,去,你这小胖墩,什么人来疯?别破坏了我的名声,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尚仪局第一舞者,迷我的王孙公子多了去。”
方瑾推了推吕蓉状似不满地道。
吕蓉做了个欲呕的姿势。
荀真挟了筷菜吃,侧头看着她们笑闹,“瑾儿,那个大皇子看来是真惧妻呢,原本我还以为是你瞎说的?”
“怎么?你遇上那好色的大皇子啦?”
趴在吕蓉背上笑闹的方瑾睁着一双勾魂眼道。
荀真亲自斟酒给方瑾,“说来话长……”
方瑾哪里还顾得上喝酒,从吕蓉的背上下来,一脸紧张地抓着荀真的手,“可有被他欺负去?真儿,你宁可跟着太子或七皇子,也不能沾上那个大皇子,他呀就一张嘴说说而已,上他当的宫女就多了去,哼,我也遇上过他,不过却没有被他揩油。”
“真儿,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吕蓉也咋呼起来。
荀真原本还感动于她关心的话,可后面的越说越离谱,脸上布满了黑线,“瑾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宁可跟着太子或七皇子?我跟他们又没关系。”
方瑾看她还有心思反驳这话,看来是没有被大皇子占去偏宜,这才放下心来,撩了撩头发一副你少来的样子,“怎么?对着我还要说假话?你与太子殿下的传闻都传开来了,还有七皇子送你的贡品狗呢?那可是实打实的证据。”
荀真这段时间都忙着许悠交下来的差事,还真没心思去听什么传闻?这回连菜都没挟,忙澄清,“别瞎说。”
想了想不妥,“宫里都传了些什么?”
方瑾看着她那紧张的面容,忙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其实也没什么,净是瞎说的,也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说你一面色诱太子一面与七皇子纠缠不清,左右不过是嫉妒你升迁快的人故意抹黑你的?你听了也别恼别放在心上。”
荀真没想到自己还成为了流言的女主角,怪不得总觉得这些天别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苦笑地喝了一杯酒,“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真儿,你别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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