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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白鸡冠,在爱茶人眼中不可谓不宝贝。
不说别的,只说它与大红袍跟铁罗汉、水金龟可是武夷四大名枞呢。
单说能跟大红袍这种茶王级别的茶树齐名,就可见其名贵如何了。
这种茶不若大红袍那般滋味浓郁醇厚,颜色也不若别的乌龙茶那般色泽深红带紫,其茶水反倒是呈现淡淡的米huángsè,明亮透彻,入口呈淡淡茶香,却能让人神清目朗。
她压下心头的喜悦跟惊喜,抬头看看正说的热闹的婶子媳妇们,见大伙儿瞧见那茶树苗甚至都不多看一眼就似是杂草一样踩到一边了。
莫不是大伙儿并不知晓着是茗茶?
正想着呢,就听见田大娘吆喝她了,“宝珠,你愣什么神啊。”
等瞅见她手里小心翼翼拿着的草苗子时候,才笑着说道,“哎呦啊,傻闺女,你挖着苦苦草干嘛?”
山头上这种苦苦草算不得多,可也时常能瞧见,甭说是拿回家当野菜吃了。
就是晒干了拾掇好喂猪,那猪都不吃。
也就是因着这个,这种苦苦草才成了大伙儿眼里没用的物件。
顶多就是长高了,等冬日里枯萎了拔回家去当引火柴用。
“苦苦草?”
林宝珠按捺着欣喜,有些疑惑的问道。
看样子村里人也不是不知道茶树苗的存在,可这苦苦草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见林宝珠满脸不解的神情,边上的春生娘就笑了。
瞧样子,满囤媳妇想必在娘家时候没吃过什么苦,那手白嫩嫩的虽然有小茧子可比农家闺女的手可细嫩多了。
不过毕竟是逃难来的苦命孩子,就算她心里想问也不好戳破人家闺女的伤疤。
“可不就是苦苦草么,早些时候咱们打猪草时候拔过,结果猪崽子都不吃。
也有孩子们砸吧那滋味,一个个的都苦兮兮的皱巴着脸呢。”
村里的孩子一溜儿一溜儿都是疯跑的时候,有时候混着各家大人发愁的吵嚷跟骂咧声凑一块在山坡地头上玩,别说随便薅草吧嗒几口了,就是烧家雀烤知了都不知道干了多少了。
想到当时自家大孙子因着嚼吧了几口苦苦草,当时就苦着脸呸呸的吐起来,一向不爱喝水的他还可劲喝了五六口凉水才罢休,春生娘就忍不住笑起来。
虽说来的妇人闲下来都爱嚼舌根,可心眼也算是好的,这不瞧着林宝珠挖了几把苦苦草篮子里野菜倒不见多少,边上几个婶子也不由的照顾起来。
不说会把自个篮子里的送出去一些,也会提点着她哪块野菜多,亦或是挖回去能怎么吃。
眼看日头都到了头顶了,家里爷们在外头做工的倒是不着急回去做饭,左右家里就几个娘们随便对付一下就行了。
可家里人在坡上修地的婶子媳妇就收了家伙打算回家了,田大娘瞧了瞧林宝珠篮子里,顺手抓了两把蕨菜丢进去,然后擦擦汗说道:“宝珠,满囤不是在后山开地么?晌午回来吃还是让你给他送饭去?”
“应该是回来吃吧,说是顺便砍些柴火回来。”
林宝珠跟着起身,许是身子还没调养过来,加上弯腰工夫大了,这会儿眼前猛地一阵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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