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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出口,秦可卿一愣,到了嘴边的话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而那位青衫女子脸上的魅意也在那一刻尽数消退。
她的脸色瞬息冷了下来,松开了抱着徐寒的双手,站起了身子。
“既然阁下知道这里是森罗殿的地盘,还要撒野,是不是太自大了些?”
看着这方才还一副要与徐寒你侬我侬的女子,转眼双眸杀机四伏,秦可卿却是脑袋一阵空白。
大抵从赌坊到这女人的妖艳狐媚,再到此刻的杀机毕露,一系列的转变终究太快了一些,少有涉猎江湖的秦可卿短时间内有些回不过神来。
“在下江湖草莽,懂不得贵地的规矩。”
徐寒面对那杀机暴起的女子,却是不以为意的一笑。
“只知道,森罗殿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地方,而恰好,在下有那么一笔生意。”
徐寒说着,从怀里一掏,一个重重钱袋便落在了他身旁的茶台上。
女子瞟了一眼那钱袋,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森罗殿做事的价钱从来不便宜,徐寒那钱袋里装的自然不可能白银或是黄金这样的寻常物件,而是实打实的黑龙金。
那可是一两抵得过五千两白银的东西,而再观那钱袋里的分量恐怕已经接近五两的样子。
这对于一个雁来城的分舵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而这个时候,拿出这样的价码,徐寒想要的东西,女人已经猜出了个大概。
巧得很啊,前脚刚走了一个,这会又立马来了一个,这雁来城恐怕是太平不下去了。
女人心底虽然这样想着,但脸上却再次堆起了一抹媚笑:“好说,少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这世上就没有我森罗殿办不到的事情。”
“我想要那个妖怪的消息。”
徐寒的眉头那时一挑,看向女人,沉声说道。
......
胡二在店中清扫着器具,心里却暗暗想着今日店里来的那几位客人,本以为之前的徐寒等人已是贵客,却不想之后那个男人出手更是阔绰让人胆战心惊。
此刻徐寒一群人早已去到街上游玩,那位与男人与同行的老者尚且还在屋中。
胡二想着要不要寻他拉拉近乎,但又想到今日老者看他的眼神,胡二又是一个激灵,终于是浇灭了心头才起的火苗。
这时客栈的上房之中,那男人正悠闲的坐在矮榻旁饮着茶水。
从举杯到饮茶,每一个动作都似乎经过了上万次的演练,无论是仪态还是气度,都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似乎单单是看他饮茶便是一件莫大的享受一般。
这时,房间的纱窗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神作黑衣的身影从窗外一跃而入。
然后他单膝跪在了男子身侧。
“怎么样?消息打探到没有?”
男人依然端着他的茶杯,似乎丝毫没有受到那来者的影响,又或者说,对于那人的到来,他早有预料。
来者在那时站起了身子,扯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其下那张苍老又阴桀的脸,却是与他同行的那位干瘦老者。
“恐怕是了。”
老者压低了自己的声线,但那嗓音中独特的尖细之音却是如何也无法隐藏,那音调像极了婴儿啼哭。
尖锐又刺耳。
“祝贤冒着要与玲珑阁撕破脸皮的风险也要暗中除掉玲珑阁在各地的眼线,无非便是想要来一出调虎离山的戏码。”
男人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依然淡漠得好似窗外纷然而下的细雪。
“为的却是这雁来城中那头蛟龙。”
“祝贤想夺蛟龙气运,已成帝王之业,其心可诛。”
老者的双眸一眯,其中寒意比起隆冬飞雪还胜三分。
“十七年间,他已夺了七条蛟龙之气,若是加上这一条,待到他凑齐九龙气运,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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