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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地捂住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瞪着那个刚刚给了她两腿的暴力女!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没有穿鞋,风斗君。”
凛凛跳下钢琴凳,套上之前因为某男的野蛮而不慎掉落在地的两只拖鞋,“我不仅要打你的脸,以后还要见一次打一次……当然啦,在只有我们两人独处的情况下噢。”
接着她在风斗惊悚的目光中捡起碗和筷子放回托盘上,洗碗去了——
风斗不知道的是,那个令他目瞪口呆的暴力女,洗碗洗着洗着,倏然流下了两行眼泪。
眼泪滑下两颊、划过嘴唇时,她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味道,微热中有点咸咸的;被泪水沾湿又被风干的皮肤则是黏黏的、附带一丝难耐的痒。
水龙头的水“哗啦啦”
地打在早已刷得滴油不剩的碗底,她却一无所觉似的、像一个木偶一般重复着清洗的动作。
果然还是无法不在意吧?
即使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初吻,却也是她小心翼翼地保留了十几年的第一次。
她能随时拧上水龙头,却止不住自己不断滚落的泪水。
☀brothersconflict☀brothersconflict☀brothersconflict☀
“晚上好~”
逆光中窗户洞开,有个人两只手分别扶在窗台的两侧上,交叠起修长的双腿、坐在她房间的窗口边缘,长长的燕尾形后衣片、随着他的坐姿、贴着墙垂在下方。
“……?!”
一边擦着湿发上的水,一边从浴室走出来的凛凛,心茫然地注视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入侵者。
心情才刚有了一点好转,又出现另外的事情令她措手不及。
那人一头银灰色的长直发分成上下两层,上层编成六个麻花辫后扎在一起束在后脑上,余下的则是像绸缎一般倾泄在两肩;刘海下一双海蓝色的眼睛如同最夺目的福海石,顾盼中光华流转、熠熠生辉;他身着一套考究的黑色燕尾服,白色内衬领口处系着一条浅蓝色的印花领巾,外胸口袋上装饰着一块折成“二山”
型的玫红色白波点手帕……外表上看,这个人绝不超过25岁,气质上却让人不敢如此武断了,特别是当他直视你双眼的时候,总让你心疑中间隔着千山外水。
也许是最近奇奇怪怪的事情遭遇得多了,神经越来越大条的凛凛并没有第一时间发出尖叫,或者说,她已经没有精力去尖叫了……
“哦呀?不好奇我是谁吗?”
那人意外地问道,随即溢出一串低笑声,“初次见面,我是巴纳拿王子。”
巴纳拿……王子?
如果她没听错也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就是朱利故事中的大boss?
凛凛僵住了,擦头发的毛巾掉在地板上:“你就是那个不惜自杀也要诅咒朱利的人?”
“呀咧呀咧~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比较好噢,我脸皮可是很薄的,一恼羞成怒起来,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吖……”
巴纳拿王子半真半假地说道。
谈吐还挺诙谐的,这位王子的性情不是据说“相当古怪”
嘛?
假如朱利也在现场,它大概又要不服气地跳起来嚷嚷“人总是会变的嘛!”
。
还是说就算身为王子,也不得不人前人后两个性格?
“你把朱利怎么了?你怎么会……”
出现在这里?
巴纳拿王子竖起一只手掌打断了凛凛的追问:“这是普忒托王子的身体,我只是暂时借用一下,你不必那么紧张。”
“……”
尽管听说过朱利身上有恶念附身,可是恶念如此近距离地具现在她眼前,她仍然一时难以接受。
“我本来打算一直做只潜水的霸王,可你蹩脚的攻略技术炸得我不得不浮出水面。”
巴纳拿王子无奈道,“特别是今晚,简直让人无法直视啊~”
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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