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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宝还不好。”
王容与说,“人人都爱金元宝。”
她让朱翊钧坐下,把他头上的金龙冠取下来,“装扮就要全套,陛下戴着这个四方平定巾。”
朱翊钧对着镜子左右照照,“这跟头上顶着一个书橱似的。”
“谁家的书橱只有这般大小?”
王容与笑陛下夸张,“那怕是里面装的是小人书。”
王容与自己梳了一个单螺美人髻,戴白狐镶红宝卧兔儿,髻上插一支单珠流苏钗。
朱翊钧坐在一旁给看她梳妆,“朕给梓童画眉。”
妙容拿着黛笔停在原地,王容与看着朱翊钧,“可是我习惯妙容给我画了,现在我自己都不会画了,都指着她呢。”
“朕给你画眉,举案齐眉,正月里讨个好兆头。”
朱翊钧说。
王容与只能让妙容把黛笔给陛下,朱翊钧倒是画的挺开心的,画完还对王容与嘚瑟,“看吧,画的挺不错的。”
王容与微笑着应和,但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眉毛突兀,她使个眼色给妙容,让她等一下改一下眉毛。
朱翊钧支着手在边上等,不一会儿又说,“怎么女子化妆要如此长的时间?”
“随便画画当然快,要画的好看就要花时间了。”
王容与说,“陛下等不及了,去外面喝茶可好。”
“不好。”
朱翊钧说,“朕在这看着你。”
可惜他总忍不了不说话的,片刻后又问,“你这衣服上绣的什么花,好像不常见。”
“绣的锦鲤,转发这条锦鲤,新年有好运。”
王容与调皮的说,等朱翊钧不解,她才笑说,“鲤鱼跃龙门也是好寓意。”
“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家的姑娘,今天就成了皇后,这不是鲤鱼跃龙门是什么?”
王容与说。
“调皮。”
朱翊钧道。
出殿门时要裹上大氅,像王容与,更是裹上披风,头发都要罩的严严实实,朱翊钧看她,“既然都要罩住的,那头发和妆还有必要画的那么漂亮吗?”
“陛下不是看见了。”
王容与说,“那就有必要。”
王容与手里握着暖炉,还有一个暖炉要递给朱翊钧,朱翊钧不要,朕火气旺,不用这娘们兮兮的东西,王容与只能一手握住暖炉,另一支手让朱翊钧握着,给他传递点热量。
“梓童的手软绵绵的。”
朱翊钧说。
“陛下好好握着。”
王容与说。
两人未坐步辇,自小道去了宫后苑,宫后苑灯火通明,人却不多。
朱翊钧看着王容与,奇怪,不该只有这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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