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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信上,是另一封口供,利用这份口供,成亲王世子尽可脱身,皇兄也可拿着这封口供与成亲王施恩。
恩威并济方才御下之道,晋阳一妇道人道,也只懂些皮毛,但既然皇兄需要这些,晋阳自是要替皇兄办妥。”
“委屈你了。”
皇上拿着那封信,默默听着晋阳长公主之言,过了许久,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而在说出这一句话后,他又轻声道:“你放心,等到来日,皇兄定会给你出气。
越朗和芙蕖是朕的外甥,朕一直比疼自己的孩子还要疼他们,日后朕能不替他们打算吗?”
“有皇兄这句话,皇妹还有什么能不放心吗?”
晋阳长公主面上神色柔和了许多,只笑了应了,没有再说其它。
皇上微服出行,自是不可在宫外待太久时间。
而目的既已达成,他倒也没有再久留,便起身告了辞,由着文景晖护送回宫。
晋阳长公主起身将他送到了院子外边,目送着那两道身影渐渐消失之后,脸上方才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晋阳长公主正闭目养神躺在卧榻上由着青语替她轻轻捏着肩膀之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动静。
底下人并未通传,显然对方并非是走了光明正大的路子进来的。
青语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正要招呼底下侍从。
而她的声音没有喊出来,晋阳长公主却握住了她的手,阻止道:“莫惊动他人,你下去吧!”
“长公主……”
青语面露担忧。
晋阳长公主却摇了摇头,自己慢慢从卧榻上坐起了身。
而在这个时候,来人也从外间走了进来,恰是去而复返的文景晖。
青语看到来人,倒是冷静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冲着文景晖与晋阳长公主行过一礼后,小心退下了。
走到门口时,她小心张望了四周,将房门合上,而自己,则是站在门口守着。
晋阳长公主在皇上离去后,便早已屏退四周围的侍从,只余青语一人在身边伺候,这会儿青语退去后,屋里更是安静的紧。
她慢慢从卧榻上走了下来,走到了文景晖跟前,语带几分嘲弄轻声道:“你胆子倒也大,光天化日便跑到本宫屋里来了。”
文景晖却并未回答她这句话,轻声叹了一口气,看着她只说了一句:“你胆子太大了!
竟然连皇上都敢设计。”
“如何谈得上设计,不过是使了一些小手段罢了。”
晋阳长公主没有否认,只是纠正道,“更何况,本宫从头至尾,都是一心一意替他着想,又有何不对?”
“晋阳,别再玩火了,皇上并非蠢人,你这些手段,早晚他会看透,届时反倒是伤了你们兄妹情谊。”
文景晖耐着性子劝解着,颇有几分苦口婆心。
而晋阳长公主闻言,却是笑了一下,那笑容带着几分娇嗔,看起来颇有几分少女姿态。
她走近了文景晖几步,将二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然后踮起了脚尖,凑到了文景晖耳侧轻声道:“若哪一日皇兄真的要治我的罪,表哥难不成会不帮我吗?难不成表哥当初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文景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转而看着晋阳长公主略带几分嘲讽的目光时,他握紧拳头轻声道:“我自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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