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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邵杰每天都是用砒霜刷牙,冲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然后冲邵杰笑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在河里死的,掉井里也死不了。”
邵杰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握着体温计的手都僵在那里。
“怎么说话呢!”
靳君迟冲着邵杰丢了一记眼刀,这两人遇一起就互怼,但嘴仗无论打得多不中听都不恼。
可此时的靳君迟却沉着脸训人,“不能好好说话就闭嘴。”
靳君迟这是绷起脸来替我出头?虽然邵杰是毒舌了一些,他的话我却并没在意。
他的嘴又不是开过光的,随便说一说就能把我给说死了不成。
邵杰被靳君迟冲了两句居然没还嘴,给我测了体温,又叮嘱了几句要注意休息就离开了。
“你的水。”
靳君迟把水杯递给我。
“谢谢。”
我一口气喝了两杯,胃里面已经有些撑,可喉咙还是干得生疼。
“先喝点儿粥,吃完粥还得吃药。”
靳君迟从托盘里端过一碗粥。
“我……一会儿再吃……咳咳咳……”
我刚灌了一肚子水,现在真是吃不下。
“需要我喂你吃?”
靳君迟盛了一勺粥送到我唇边。
这人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他喂和我自己吃有什么区别?我揉了揉额头:“就算天王老子喂,我也吃不下。
你看,医生都说我要‘英年早逝’了,你就别虐我了,成么?”
“别动不动就把‘死’挂嘴边上,我不许你死!”
原本一句偶像剧里的台词,靳君迟眼眸里却是寒光乍射的,看得令人胆寒。
真没想到靳君迟居然会怕我死,我忽然就想拿草棍儿戳老虎的鼻子玩:“我有那么多钱,死了遗产分你一半呢,居然不高兴?难道你想全吞了,做人不可以太贪心哦……”
“我很贪财,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靳君迟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那样子似乎我只要一点头,他就立马灭了我。
“对啊,不然你干嘛让我签那种婚前协议。”
我理所当然地耸耸肩。
靳君迟显然是被惹毛了,眼眸里一片讳莫如深的黯沉。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捏着勺子的手指都变成了青白色。
就在我以为那瓷汤匙要被捏碎了的时候,靳君迟忽然开口:“既然如此,你就应该好好地活着,只要活得比我久,就能反过来拿我的遗产。”
“还是算了吧,我没把握比你活得久。”
他每天这么神经质,别的不说,我心脏也受不了。
而且,钱这个东西对我来说够用就好,我日常开支并不大。
那些摧毁人价值观的奢侈品,我用起来也觉得贵的有些道理。
但是,没有也不是活不下去啊。
人的心理有时候很有趣的,曾经很缺钱的人,即使现在有钱了,拥有的再多也还是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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