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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复又歇息了一段时日,只觉得心中苦笑,到这府里头不像是伺候人的,倒专门变成养病的呢。
这次瞧着比上回要狼狈许多,皆是因为伤在脸上了,那红裳是往死里挠的,幸好她当时反应快及时护住了脸,只被她的长指甲尾部扫了下,看着有几道血痕,实则并不深,不然闹得毁容便得不偿失了。
只是臀部被挨了几板子,有些行动不便而已。
没想到上次剩下的那半瓶药膏又起了作用,虽后边夏铭姐姐又送了些过来,直道是“主子爷赏的!”
,她却是不敢在受用了,若是再这般没玩没了下去,那她这条小命可真经不起折腾呢。
红裳就这样被送了出去,春生一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倒不是说愧疚,那红裳本就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这样的下场本就是她该得的,即便不是现在,将来终有一天也必会重蹈这般覆辙,甚至更甚。
只是,很多事情不说并不代表不知道,很多时候不做并不代表不会做,看得多了便也不足为奇。
这宅门里头的浑水永远也趟不完,她原本便不乐意掺和到这样勾心斗角的算计中去,只是很多时候事情来了,避无可避而已。
只是,自从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春生心里头的茫然更甚了,一时觉得,同红裳那般轻飘飘的被送走何尝不是一件好事,陷在这院子里出又出不去,待着却又整日里觉得前途未卜,不知何去何从。
待到第二日,蝶依告假回来了,只第一时间被叫去问了话,蝶依不明就里,见了那沈毅堂有些害怕,只有些紧张地唤道:“爷···”
沈毅堂坐着,跷了个二郎腿,见蝶依有些颤颤巍巍的,只懒洋洋道:“你不用紧张,此番叫你来,是有几句话要问你,你照实说便可。”
蝶依只恭敬道地直点头。
沈毅堂只道:“昨儿个那红裳犯了事儿被撵出府了,想来你还不知道此事,此番叫你过来乃是有一事须得与你证实,你得如实说来。”
说到这里,沈毅堂只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你是否曾撞见过那红裳行盗窃之事?”
蝶依原本听到说那红裳被撵出府了,只觉得大惊,后头又听到沈毅堂所问之事,只觉得有些不明就里,连连摇头道:“奴···奴婢并未曾瞧见过···”
沈毅堂挑眉道:“哦?你确定?”
蝶依见那沈毅堂目光锐利,一时无所遁形,只丝毫不敢隐瞒道:“奴婢确定,奴婢并不曾瞧见过红裳姐姐做那般不苟之事!”
沈毅堂听了,所有所思,只摆了摆手让她下去,蝶依顿时松了口气,顿了顿,又听到他道:“今日之事不要外泄出去了。”
蝶依只点头弓身,连连称是。
待蝶依下去后,那沈毅堂摸了摸下巴,直自言自语道:“好个有勇有谋的小丫头片子!”
原来那个小丫头连一开始道出所谓的人证都是假的,不过是为了迷惑红裳,造成已经戳破事实的假象,然后在趁机激怒红裳从而由她亲嘴承认自己的罪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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