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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前从未奢求终身伴侣和自己的爱好追求高度契合,到那一刻,却开始感激上天厚爱。
他曾数次试探过顾栖迟关于当年那含糊的一吻,关于那首歌。
可他也挫败的发现,顾栖迟对此印象全无。
雪山是他的幸运所。
和路染的那段往事,却是应耘忌讳的过去。
那一年,对他和应耘而言都意义非凡。
一个被逼告别,一个懂得争取。
霍灵均知道应耘放不下,不然不会在写源代码的时候,一堆符号里面突然冒出路染的名字。
应耘自称犯贱,可感情这东西,一向冷暖只能自知。
每个人都听过很多道理,每个人都见过无数心灵鸡汤,可真得身临其境,却无法妥帖地处理好一切,遍地狼狈。
当年的事情路染断的决绝,可总让人觉得蹊跷。
那时的应耘自信,反复对他提及:“分手是真要分,喜欢也是真喜欢。”
应耘相信路染有苦衷,说得多了,连他都跟着应耘信了。
他在想方设法人海中寻找雪山上众人讯息的时候,应耘也曾经回国寻找路染探知究竟,可很快又只身返回伦敦,什么都没对他说起过,好像真得看到了让他死心的事情,真得接受了分手这样一个结果。
霍灵均将自己从回忆里拔出来。
那短短数个月的时间,真是一次人生洗礼。
应耘声音清冷,淡淡地,继续说:“我今天跟了她一路”
。
那些最基础的事实他在雇佣的征信社那边都能拿到,可他并不知道路染当年在爱正浓的时候,利落潇洒地舍弃他的真正原因。
这是一个死结,如若无解,他便无法走出过去。
始终会耿耿于怀。
他的声音带些苦涩:“她去了清河山墓园”
。
“她走了之后,我去她驻足盯了很久的墓碑前站了一会儿。”
接下来的话似乎对应耘而言有些艰难:“墓碑上只有三个字——小麦穗。”
他的尾音有些抖,经过几个小时,平复下去的心境再度不断地叫嚣:“阿均,直觉告诉我,埋在里面的,是我的孩子。”
“我会离她远一点”
,他顿了一下吸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我怕我会忍不住掐死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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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嘘过后,霍灵均没能用言语安慰应耘,这并不是他所擅长的事情。
等到驱车抵达霍宅,已经将近黄昏。
登出负面新闻的第一时间,霍岐山就致电让他滚回家。
因为迟归年的离世,他拖了又拖,已是不能再拖。
从他支持霍之零追寻自由离家而后她惨死于车祸,他和霍岐山已经很久没能正经地说过话。
霍岐山多年养成的强硬作风是指点他应该怎么做,哪里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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