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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王爷家饭食中被人下了毒,一家一十四户全都毒死了。”
“那你为何还活着。”
“那日我正好屠了一条狗,吃过狗肉后没有吃饭,躲在柴房睡觉。”
“可知是何人所为?”
“不知,官府也没有查出。”
“那王爷家住何处?”
“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
梁绪略微滞了滞,“想不到狗爷也是念旧情的人。”
“王爷待我不薄,可惜不会为官,开罪的人太多。”
二人相对无话,狗爷不知从哪里觅来一个葫芦,打开后竟有些许杜康,分与梁绪一碗,二人一碰碗,仰脖将酒喝下。
“想不到狗爷不止狗肉好,这酒水也是佳酿。”
“我一个乞丐,收点这百家酒,你莫再拿我取笑。”
“那么我便告辞了。”
“走得这么急?”
“因为你的酒让我想起一个人。”
“哦?什么人?”
“一个有意思的人,我该去看看他。”
说罢,梁绪起身走出院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马小山已是睡了,睡得很沉,因为他喝了很多酒。
来到这陆家嘴子已是三日,未曾想到紫裳早已安排妥当,二人到了陆家嘴子便有了个住所,一处里外套间的房子,紫裳住在里屋,马小山就睡在外屋的稻草堆上,虽算不得宽敞却也住得温馨。
只是来到陆家嘴子的马小山心里烦得厉害,两翻对战他虽然连连以一敌数人,且每每得手,但是他门外汉的缺点也暴露了出来。
马小山不会省力气。
生死相搏若是以一对一,讲究的就是势大力猛,有十分力气就绝不会只用九分,因为击倒一人便是结束,活下来的人尽可以筋疲力尽,只要活着就还有缓回来的方法。
可是以一敌数人,总是用马小山的方法自然是不行,他的力气总会用尽,他的身子骨也抗不住那么多刀砍斧凿,这两翻搏杀,所幸对方人不是太多,所幸有逃跑藏匿的地方,若是下次再多些人,却不知是否有这么好运了。
这就是俗话说的“乱拳打死老师傅”
了。
见马小山烦闷,紫裳便喂他吃酒,马小山不谙男女之事,只道紫裳吐气如兰,只道那酒水甘美润喉,于是便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许久便忘记了烦恼,昏昏睡去。
可当酒醒时又会更加烦恼,更加需要饮酒。
此刻他睡得很熟,微微的打着鼾,眉宇间凝出一个“川”
字,似是将所有的愁苦都凝在了额头。
紫裳看着他,刀工斧凿的脸上还泛着一丝稚嫩,也凿刻在紫裳的心头,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笃笃的响着。
紫裳回了回神,起身去开门。
门外是蓝衣的梁绪。
“是你?”
紫裳微微有点吃惊。
“是我,我来看看马小山。”
“他已经睡了。”
“可我还是要看看他,怕他被你就这么毁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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