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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鼓起十足的勇气,如此对沈庭轩道。
今夜,所有人都被他和沈庭轩的一场戏蒙蔽了。
实际上,他被楼玉画威胁之后,立马找了秘书长,毕竟关乎要挟督军夫人。
高湛让他直接来找督军,将事情的起因经过如实地一一告知沈庭轩。
所以,才有了今夜的戏码。
虽然他不明白督军为何要继续这么顺着楼玉画演下去,更不明白寻常督军和夫人看似那么和睦恩爱,为何背后督军还在算计夫人?可他到底是完成了沈庭轩所要的结果。
不该跪在这里受罚呀,下人越想越觉着委屈。
沈庭轩不动声色眨了一下眼,他那骨节分明的五指,节奏不一地敲在干净整洁的桌面上。
一下又接着一下的声响,让下人死的心都有了,若是沈庭轩真的想要治他于死地,不如早些给他一个痛快算了。
如今,他跪在这里忐忑不安,沈庭轩倒好,一直沉默着,怪吓人的!
下人害怕地抬头,看向了上方的人,只见沈庭轩已经从上方走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沈庭轩站在了他的面前。
沈庭轩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让下人不禁跌坐在自己的腿上,他结结巴巴道:“督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实在想不透,才忍不住问督军的。”
“害怕什么,我让你过来,可没叫你来书房跪着,按理说,我应当奖赏你才对。”
下人听到沈庭轩所谓奖赏,开心不起来,只要不受罚就是万事大吉了,他哪里敢奢求奖赏?
何况,说到奖赏,他是万万不信的,总觉着沈庭轩这是在说反话呢。
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不然遇到任何事儿,都觉着心虚。
“起来吧!”
沈庭轩的语气,以及脸上的表情,都好了许多。
下人不动,沈庭轩再次道了一声:“我让你起来没听到?还是说,你喜欢一直跪着?”
“督军……我害怕……”
下人可怜兮兮地说了这么几个字。
沈庭轩汗颜,他就如此凶神恶煞?
虽说,这下人今夜的戏演得有些过头,让安沐颜太受委屈,让他有些不悦,但是想来下人也是顺着他的意思才如此做的,心里也就没那么不高兴了。
沈庭轩从一旁拿起了一张钱庄的银票,对那下人道:“拿着离开吧,足够你后期安顿余生了。”
走,是这个下人最好的选择。
下人留在督军府,沈庭轩也觉着夜长梦多,若是让安沐颜知晓,今夜算计她的人不只有楼玉画还有他沈庭轩,她会变成怎样,沈庭轩竟然不敢设想。
于下人而言,他自己也是想离开的,伴君如伴虎,要是什么时候沈庭轩因了今晚的事情不高兴,他的脑袋随时都可能没了。
下人接过银票,朝着沈庭轩磕了几个响头,道:“多谢督军!”
“嘴巴闭严实,莫要让我听到风言风语,到时候你银票也没有,脑袋也是
我的。”
沈庭轩警告道。
下人忙道:“小的谨记督军教诲,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小的心里一定有杆称,请督军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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