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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在震惊中,手也冷不防被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的谢律给牵了过去。
“像是谋~杀~亲~夫这种事情,贤惠如我家阿纸,肯定是做不出来。”
“纵然已经有了新欢……可阿纸也莫忘了书中‘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说法,若是照这样算的话,阿纸是肯定是舍不得杀早已与你有万日之恩——不对,好像还不止万日——总之是情深意厚如胶似漆的我呢,阿纸你说对不对?”
“谢律!
你、你休要满口胡说——!”
“我可没胡说呀。”
谢律看了他一眼:“阿纸你不是忘了吧,你我十多年前可是拜过堂的,就在你这听雪宫的后厅里,当时也算铺了半里红妆吧。
虽然都是男子,在外面应该也做不得数,但是你自己的嫡传徒儿,总不至于都不认自家师公吧?”
“雪刃”
再一次被架在了脖子上,慕容纸一手还被攥在谢律手中,另一手则气得连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
“来啊来啊。”
谢律伸长脖子,一脸的嬉皮笑脸。
“打是亲骂是爱,一刀下来,更是说明阿纸你爱我爱到骨头里了。”
心里倒是默默也开始觉得,这走向好像不太对?
话说,自己明明不是来这听雪宫求医问药的,也不是来插科打诨无赖卖乖的,更不是来跟慕容纸胡搅蛮缠的啊!
自己明明是认真想来道歉的!
原本的计划不是很简单吗?道歉——被原谅——等几个月毒发身亡安心上路;道歉——不被原谅——被慕容纸杀掉。
随便哪样都可以啊!
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变成这副德行了?!
“师父啊……真的!
这种人还是杀了算了吧!”
“谢律,你、你——”
慕容纸亦拼命去抽他那只被谢律死抓着不放的那只手“你放手!
你说!
你此番、此番究竟来我听雪宫究竟是何目的?”
“呃……”
目的?那有什么目的啊?“……你猜呢?”
谢律开心地看这边大徒弟炸毛,那边慕容纸浑身发抖,觉得此番场景果然很是有趣。
他几乎都要忘记了——现在想想,以前和慕容纸在一起的时候,他好像也总喜欢逗着慕容纸玩,看他那不是满脸通红就是浑身发抖的有趣反应。
虽然慕容纸应该是比他长了些岁数的,但毕竟常年深居雪山,人情世故知道得少,说到底还是纯良得很,并不太通晓普遍意义上的人心险恶。
和谢律这种自幼寄人篱下习惯看人眼色的既活泛又油滑的人大不相同,自然从来斗不过谢律。
在加上慕容纸又天性比较一本正经,凡事总爱当真,所以谢律每每逗他,总能得到的那些让自己大笑开怀的反应,下一次就更会忍不住再想别的法子继续去逗他。
就如他现在被自己堵得满脸通红、嘴唇都在发抖的模样。
说真的,那模样让人看了真是心情大好。
“说起来,阿纸以前并不会像‘谢律’‘谢律’这般的叫我呢,怎么一段时日不见,就变得这么生分了?”
谢律说着,笑转向那蓝衣少年:“哎大徒弟,想知道你师父以前怎么叫你亲亲师公的吗?”
“谁、谁是你徒弟!”
“你师父他啊,以前可是都叫你师公我……”
“谢律你、你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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