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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事,我也是刚刚听冬灼讲的。”
何侠看看娉婷没有波澜的脸,挑了对面一张椅子坐下,“父亲真是,也不先问问我。”
“王爷是为我好,他说了,我虽然不能做少爷的王妃,但排场会和王妃一样。
日后除了少爷的正王妃,其他入门的都要叫我姐姐。”
何侠见娉婷缓缓道出,心里发堵,截断道:“娉婷,你真想嫁我?”
“我不配?”
娉婷转头,盈盈眼睛瞅着何侠。
“胡说!”
何侠摇头,猛然站起来,在桌旁走来走去,“我心里明白,这些年来我们一起读书一起玩耍,甚至一起策马出征,一同出生入死,但你只把我当成哥哥,我也只当你是妹妹。
就这样嫁给我,你心里不冤?”
何侠见娉婷仍是无动于衷的模样,转身一掌覆在桌上,焦急地说,“你不同一般女子,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志向。
我实在不想你受委屈。”
隔了多时,娉婷方轻轻道:“这是王爷的主意,我能怎么办?少爷知道,娉婷是王爷从路边捡回来的,多年来王爷把我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
王爷对娉婷恩重如山,别说要娉婷做少爷的妾,就算王爷要娉婷的命,娉婷也认了。”
“当年是谁说一定要找个最合意的郎君,否则宁愿终身孤老的?”
这丫头平日伶俐聪明,今天怎么迂腐起来了?何侠被娉婷的温暾气得直叹气,将桌子拍得啪啪作响。
两人正在僵持,冬灼跑进屋来,“少爷快到前院接王令。
还有,大王派来的使者说,娉婷也要一起去。”
何侠诧道:“王令和娉婷有什么关系?”
“不要问了,去了就知道了。”
三人匆匆去到前院。
前院已没有方才热闹,夜深了,来贺喜的客人走了七八成,剩下的大多数都醉得厉害,有几个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前院中站着一个身穿王宫侍从服饰捧着王令的人,一见何侠他们,便朗声道:“奉大王王令,召小敬安王和白娉婷姑娘入宫。”
宣读完后,又笑着凑近,“请小敬安王带上今天大王赐的黑墨宝剑,这是奴才临走的时候大王吩咐的。”
何侠奇道:“为何这么晚了,大王还召我们入宫?”
“这个奴才刚好知道。”
那使者呵呵笑着答道,“今夜大王和王后进膳时,说起敬安王府今夜必定热闹,后来,不知王后说了什么,大王又提起小敬安王的剑术,说当年一块读书的时候常看您练剑,威风八面,还有个在一旁伺候的娉婷姑娘,也是个难得的妙人,聪慧得世间少见。”
“呵,今夜大王可把我们都夸遍了。”
“是啊,所以您看,大王这样一夸,就把王后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王后吵着要看小敬安王舞剑,还要听娉婷姑娘弹琴。
小敬安王你也知道大王对王后是千依百顺的,所以下了王令,召你们两位入宫。”
使者又添了一句,“大王还说,虽然夜深了,月亮却正圆,刚好可以一起赏月,再观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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