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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措又迷茫的摇头,身子摇摇欲坠要站不稳:“我,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
几人仿佛听到什么笑话,皆是嘲讽和冷眼相对:“不是故意的?你也不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一句不是故意的大哥能醒吗?!”
“先回吧。”
奚杰林有些头疼的捏了捏山根。
周围的护士也松了口气,终于不吵了。
人都散尽,厉靳刚跟医生谈完,回来时看到奚明月跌坐在消防通道地上,低垂着眉目,双手无助的插进发间,遮住了神情。
楼道里没人,静悄悄的,女孩双肩抽抽搭搭的,极力抑制的更咽声。
“明月……”
属于他低沉磁性又极具温柔的嗓音带着着急响起。
他想说些‘会好起来,没事的’之类的话,可太苍白无力了,只有把她搂在怀里,给予她浅薄的温暖。
“奚伯这次急火攻心,把先前压抑住的毒性重新激出所致,现在医生已经找到方案了,等奚伯体内毒性彻底清除后就会很快痊愈,不是你的错。”
女孩闻声抬头,泪眼婆娑的颤抖着睫羽,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心绞痛着,亲情和爱情只能选一样。
她不能嫁给心爱之人了。
缓缓伸出的手又颤抖着缩回,爷爷是她除了贝贝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人了,她不想失去爷爷。
“我嫁,我答应,爷爷……我答应嫁……”
女孩痛苦的把头埋在臂湾,无助又凄厉的呜咽。
厉靳好似听错了般,脊背略微僵直,搂着她的手顿住:“你说什么?”
这一天迟早要来,长痛不如短痛。
即便再舍不得,她也要硬着头皮当这个坏人。
“我说……我们分手吧!”
她无情决绝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的,用力的插在厉靳的心脏上。
他眼底闪过错愕而复杂的情绪,难以置信自己听到的。
“爷爷要……我嫁给厉景容,他现在这样我根本没办法拒绝,厉靳,我没办法了……”
满心酸楚,无助埋头在他胸膛,鼻息间全是熟悉的檀木香,听着他强有劲的心跳只觉得心更疼。
缱绻不舍得想跟他靠的更近,恨不得时间倒退到在她住院期间,定格在那一天。
初尝禁果,却要承受凌迟般的心痛。
“奚明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手微微收紧,温柔的语气带着微怒,听的却是很清楚。
奚明月知道要伤他的心了,愧疚又悲恸,更咽的嗓音沙哑,连不成完整的一句话:“我知道,我知道……贝贝是我跟你的孩子,可……”
“可我同样是爷爷的孙女,我不能让他病情因我恶化!
我提过跟你在一起的话,爷爷不同意……他说醒来就安排我跟厉景容的婚事,我拒绝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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