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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岩等人都觉得自己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上去了,听着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却更想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阮白对他们确实是很不客气,他们也确实是被骂得狗血淋头。
但是求学问哪有不被骂的?就刚才那半天,简直像是给他们打开了另外一扇窗,哪怕他们现在脑子里还昏着,只要把刚才的那些知识整理出来,再仔细琢磨一番,对生活上一定有所用处!
可是,人阮白不骂他们了……好吧,他们来也确实是领了明确的任务的。
大周的马匹本来就少,适合作战的战马和军人的数量若是计算出一个比例来,那真的能用忽略不计来形容。
一直以来,骑兵都是朝中所有人的心头之痛。
现在横空出世了一个阮白,弄出了一个很可能能够大幅度提高骑兵作战效率的马镫和马蹄铁……
包括唐岩在内的所有京官都知道,京城的实验成效极佳,就等真正的大规模作战验证。
按照草原的动向,今年顺阳关必有一战。
等这一场战事完毕,阮白哪里还会是个驿丞,绝对会一飞冲天,就看是飞到京城还是飞到西京了。
阮白把人送出驿站。
这些人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跟他关系不大。
他做得好做得差,都轮不到他们来评价,更不用他们来决定。
有小喜子在,哪怕是当喉舌耳目都用不着他们。
他也没什么大的企图心,现在有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而且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公务员,手上的小钱钱马上就要滚成大钱钱,西北这块地挺好的。
若不是楚昊的关系,让他在这儿扎根,他也愿意。
几个驿卒驿户一脸敬畏地看着他们的顶头上司,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进屋去午睡。
驿馆不大,他们又需要就近守卫,他们大人骂得声音又响……而且那几个京官,进去的时候是个爷,出来的时候跟个孙子似的。
阮白收获了手下一箩筐的星星眼,进了自己的屋却发现小胖正霸占着他的床。
平时挺爱干净的姑娘,也不知道去哪里滚了一身泥点子,长毛上沾满了带小刺的各种草籽。
出去玩耍的时候还是金发贵族少女,回来的时候俨然是垃圾堆里捡来的流浪狗!
小胖看到阮白,扭头咬毛的动作停了停:“汪!”
阮白冷笑:“呵呵。”
死小胖,平时老惯着它,现在都把狗给惯坏了。
上床睡也没啥,弄那么脏还把他的床铺弄成这样,不造大周朝没洗衣机吗?!
小胖歪过头:“汪。”
阮白随手一摸,摸出一把小刀片,狞笑:“小胖砸,你死定了!”
当天晚上,京官们全都搬回了驿馆住,不过看着在洗床单被单洗蚊帐表情狰狞的阮白,他们都不敢上前。
不用走进驿丞的小屋,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一声比一声凄惨的狗叫?狼叫?
“呜~~”
“嗷呜呜~~”
“嗷嗷~汪呜——”
听着人瘆的慌。
小喜子偷偷问今晚值夜的许六:“这是咋了?”
就算阮白爱干净,也不至于天都快黑了,还在那儿洗洗洗啊?
哪怕离开还有一段距离,许六还是下意识压低了嗓音,凑近小喜子耳边道:“中午小胖把我家大人的床铺弄得一塌糊涂,大人正在洗呢。”
小胖被剃得光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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